着画眉说:“这个更夸张,眼见同伴被踢飞了,不仅无动于衷还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
画眉双臂抱到胸前,憋着气说道:“我中了她的蛊,当时没法动!”
星河瞪大了眼睛,啧舌道:“阿弥你对画眉用了逍遥蛊?”
夜须弥挤出笑容,点了点头,“没想到她还挺厉害,中了逍遥蛊竟然只笑了三五声,实在高手中的高手。我服了,以后维她马首是瞻。”
星河再次捂住了额头,派她们去洛阳送尚不知的退婚书,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出,还被宫轻羽给撞上了,一顿数落肯定是跑不了了。
果不其然,宫轻羽拉开架势,语重心长地说:“你身为长安号主事、长房的继承人,对身边的人一定要严加管束……她们内斗不说,对着外人还不齐心……”
……
宫轻羽的到来,把星河的情绪从悲伤,一下子拉进了焦虑,也向她展示了一把何为当家的。
当天午膳后,问过靖国公府的前期筹备,宫轻羽连连摇头。
琢磨了一个下午,她把府上总管、掌事,各院管事妈妈、大丫头们一顿数落,宣布正式接管笄礼的全部事宜。
她一下子和宋之孝商议,要把笄礼从家族内仪变成了遍邀世家大族的典礼、宴饮;一下子又要张灯结彩,把靖国公府内外装饰一新;一下子又要……宋之孝每日公务繁忙,乐得全权交给她处置。
星河百般抗争,最终只保住母亲留给她笄礼礼服,却免不了被宫轻羽数落不该提早穿过这件衣裳,弄的要在人生大事上穿着一身旧衣裳。
宫轻羽做事一丝不苟,容不得一丝偏差,整日忙里忙外,从帷幔、彩灯的颜色到宴席每道菜色寓意,从知客的人选到侍卫对内外巷车驾的引导,从宋之孝的礼服、仪制到丫头们的服饰、礼仪无不躬亲督促……让靖国公府上下叫苦不迭。
……
宋家笄礼的请帖,如雪花般飞入各家大族。
宋星河——内廷最炙手可热的女官,风头正盛的宋家族长嫡女,当朝陛下的心腹之人。
收到笄礼的请帖,许多达官显贵这才想起这位作司大人竟尚未及笄,不免叹息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己功业未成已然老矣。
于是,下到有资格入府的各路文官武将,上到皇族贵胄、三公九卿,即便偶有与宋之孝政见不合的同僚,也不免嘱咐自己夫人备上一份适当的礼物,提前送往靖国公府。
连日疲惫应付,星河推脱了宫轻羽要她一道看夜宴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