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宾客都晾到了一边。
“三老爷,提点大人该入席了。”
这名知客是个沉稳的大丫头,端立在一旁瞥着香炉里最后一点丝火光说道。
宋之贤不满地咳了咳,却迎来了大哥更加不满的眼神。
他拍了拍宋临川的肩膀说:“提点大人有时间,欢迎来太史院切磋,休沐时还可以到观星台一起看看天象。”
宋临川客气地笑道:“长者邀约,自当欣然前往!”
说罢,他向宋之孝和宋之贤拱手道谢,便请知客前方引路。
看着他的背影,宋之贤背过手去,十分赞许地说:“这个独孤青士,经义道法信手拈来,心性沉稳不似寻常人家纨绔公子。孺子可教也!”
“诶呀,谁丢的汗巾!”
宋月怡忽然轻呼,指着地上一方素白的汗巾说:“好像是从独孤提点身上掉下来的。”
俯身捡起汗巾,她扬起手来高声喊道:“提点大人!提点大人!您的东西掉了!”
宋之贤也跟着后面喊道:“独孤提点留步,你的汗巾落下了!”
夹杂在往来的宾客和仆婢中,宋临川和知客刚走出几步远。
听到宋家人的呼唤,周边宾客和宋府下人们纷纷望向二小姐,唯有他们两人毫无反应地继续往前走。
宋月怡朝雨燕使了个眼色,对方马上上前接过汗巾,快步向宋临川追了过去。
从前面拦住两人,雨燕有礼数的举着汗巾说了几句,只见宋临川摆了摆手,便随那知客继续入了席。
雨燕小跑着回来,不慌不忙地说:“小姐许是看错了,这方汗巾不是独孤大人的。”
宋月怡点了点头,“既然这汗巾不是他的,大约是别的客人的。你把它送到门房去,看看有没有旁人去找。”
望向宋临川的背影,她低头小声嘀咕道:“那知客是前院的大丫头,前几年重病失了聪,自然听不到我们唤她。可那位独孤先生,似乎耳朵也不好呢……”
她的声音不大,却全部落到近身宋之孝的耳中。
他凝望着所谓太医院提点独孤大人的背影,片刻失神后陷入了沉思。
宋之贤站在一旁,脸色亦有些不对,却望着宋月怡满腹怀疑。
这个庶出的小侄女,以往无声无息,仿佛不存在一般,今日不仅活泼的异常,就连行为举止也有些怪异。
……
一炷香燃尽,宾客们皆已入座,唯有几名迟到的嘉宾陆续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