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流连点啄了一阵,她才停下来说:“我想你。”
轻浅一句,仿佛在杨玄风胸中点起了一团火。
他捧起星河微红的脸,俯身急切地吻上她嫣红的双唇。
他的力道徐徐加重,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星河慢慢闭上双眼,肩头微微颤抖起来。
流连迷醉中,他的索取炽热缠绵,让她心神散乱,不自觉的只想贴得更近。
天旋地转间,她已然忘记了羞怯,伸手勾住他温热的脖颈,温柔而热切地回应着。
……
两人一马,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地上积雪已有寸许,空中风雪还在继续,绕着沿街商铺留的长明灯肆意飞舞。
前方就是朱雀门,依稀可见点点火光和来回巡查的卫兵。
星河停下脚步,指着杨玄风的头顶笑道:“三郎,你的头发白了。”
“你叫我什么?再叫一声可好。”
“三郎!”
这声音不大,却十足的动人心弦。
杨玄风只觉心头淌过一条暖流,不自觉想要沉溺其间。
他一手紧握着星河的手,另一只手轻轻伸向她的发间,“你还不是一样,今日方才及笄,便落了个满头华发。”
见他要为自己掸雪,星河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歪着头笑道:“与君共白首,乃是妾身生平所愿。”
迎着寒风,杨玄风吁了口热气。
她真的是醉了吗?那往后真当要天天灌醉她才好!
虽是万分不舍,奈何时间紧迫,杨玄风柔声说道:“自有卿后,我仿佛有些贪生怕死。往日里凭一腔孤勇,可以深入敌营取敌将首级;如今行军打仗,却总想着怎样保存实力,以最小的伤亡去谋取最大的胜利。”
“少年意气,老将沉稳。将领惜命又不可耻,更何况万千将士也有家人,哪个不是被盼着早日归来的。三郎时常这样想,便对了。”星河仰着头,扯着他的甲袖,笃定地说道。
杨玄风指着城门,有些无奈地说:“子时快到了,守城的官兵马上要换班了。我得赶在那之前出城,免得再被盘查一遍出了纰漏。”
星河点了点头,乖巧地松开手。
她微踮起脚,拂去他肩头、发冠的落雪,又从马背上取下兜鍪,郑重的帮他带上。
夜将军,一身玄甲,战场厮杀是怎样的英武……可她一点都不盼着见到。
从来一将功成万骨枯,世人对英雄的期待可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