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挂怀。”
微风拂过,她的鬓角发梢扬起。
庭间点点花瓣坠落,西天一抹晚霞映红了天地。
宇文直凝望着她,伸手就想帮她理一理凌乱的鬓角碎发,却失神的停在她的耳边。
楚歌浅浅一笑,眉梢眼角舒展开来,指着变幻流动的云彩说:“好美的夕阳,与我昨夜所见一般无差。”
宇文直看了看她身上的嫁衣,又看了下自己身上的喜服,叹服道:“小道长洞悉天机,莫非是天上仙人?”
楚歌噗嗤一笑,“我会一种小术法,可以观人三日间的事情。听起来很神奇是不是?可这三日却是不确定的,可能是前三日、也可能是后三日,亦可能是昨日、今日和明日。而且所见之事……”
她的话还没说完,宇文直已经伸手拉下了她发间的木簪。
一瀑青丝滑下,披散在彩绣的霞帔和后襟上。
“我……这个……”
楚歌理了理长发,手足无措道:“我的一位朋友说,女儿身在中原行走不便,尤其在集市上和人打交道……所以,他让我扮成个小道士。”
宇文直握了握木簪,看着她被晚霞映红的双颊,丢了一瞬间的呼吸。
递回木簪,他不自然地笑了笑,“你那朋友说的有理。出门在外,还是扮成小道士比较好。”
楚歌接回木簪,便盘着发髻边继续说道:“虽然可见三日之事,但我所见都是定数,寻常不可改变。昨夜见你杀了郡守,指点你到落凤山……都是顺应天命而为,而你本来也定是可以全身而退的,我并没有帮到你什么。所以这根本算不得神力,我也不是什么仙人。”
她嫣然一笑,身后满树桃花微微一震。
霎时间,天地染成一片桃色。
落英随风浮动,夹杂这醉人的春意,缠绕在这对身穿喜服的男女之间。
津津有味看着好戏,星河凑到杨玄风耳边,低语道:“原来楚歌观人过去未来是以三日为期,而且即便知道未来之事,也不能去改变。如此看来,也可以归于相术……同行是冤家,难怪师父对此术不屑一顾。”
“不寻常!此冤家非彼冤家。那个木簪似乎师父也有支一样的。”杨玄风认真地回道。
星河暗暗点头,“难道师父和楚歌相识在前,他便是楚歌所说的朋友?确实不寻常,师父说大冢宰抢了他心爱的女子,看来所言不虚。”
两人说话间,身下梁柱忽然开始震颤。
这震颤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