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银光闪过,几声惨叫错落。
星河一抬头,只见那几名逃兵已经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中。
她的脑中嗡嗡作响,半瘫下去唤了一声,“宇文昭……”
“星河!”
宇文昭蹲到她身边,迅速地解下披风,裹上她半露的肩头。
“没事了!别怕,我带你走。”
宇文昭说着,小心翼翼地斜抱起她。
离开那间房舍,一阵凉风吹的星河瞬时清醒。
这外头竟是她十分熟悉的地方——内城的禁军营地。
这个随宋凌来过数次的地方,竟差点成为她一生的梦魇,心有余悸不免瑟缩起来。
校场上,横七竖八倒了许多具尸体,都是南秦军服制,还有不少是女兵……
南秦大将军当年曾是禁军统领,她数次回京随行将士都借禁军的地方驻扎。
星河只叹自己适才太慌,竟没想到是在这……
这里离天牢并不太远,赶回去也还来得及。
数营的禁军列着阵,乌压压半跪在广场上,一列金甲的中路军将士架着桃染的几个亲信,让她们跪在禁军队列的前方。
“文定公……入营劫人,难道视国法如儿戏?!”
不远处,桃染嘴角挂着血,以手中长剑苦撑着没有倒下。
“彼此彼此,一介外军副将便敢动尚未定罪的作司大人。你才是儿戏吧?!”
厌恶的瞥了桃染一眼,宇文昭低声对星河说:“一不做二不休,我替你杀了她吧。”
“不要。”
星河摇了摇头,“她说的没错,我凡事留一线,才陷入如斯田地。可是……也正因为凡事留一线,今日才有你来救我不是?罢了,我与她终是不同,单是‘妇德’就不知高了多少。今日,偏要以德报怨,方能还报她对我的侮辱。”
“傻瓜!”
宇文昭骂了一句,便抱着她继续疾步前行,直奔营地大门而去。
星河头一偏,有些紧张地说:“你要带我去哪?”
“出城!”
宇文昭看也不看她,径直往外走。
星河急着道:“你疯了?!众目睽睽下闯入禁军军营,难道还想放我走不成?”
“那又怎样?左右太后娘娘和大将军不会要我的命!”宇文昭满不在乎地说。
“不!”星河挣扎了几下,“送我回天牢去!”
“闭嘴!你都成什么样了?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