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道歉!”
说话间,她缓缓抬头,目光落在暗处的宇文衡身上。
宇文衡亦盯着她,目光中有一丝责备,更多还是担忧,俨然一副兄长的严厉面孔。
星河稍稍低下头,仿佛在等萧少伦的回应。
逼着萧少伦应战……逼他向楚歌道歉……
星河自然清楚如此行事的危险,但她这么做却不仅仅是因为萧少伦出口侮辱楚歌,更是想借此探探他们兄弟的虚实,锉锉他们的锐气。
“你……你……”
萧少伦脸色大变,怒火中烧涨红了脸。
“愿赌服输,王叔莫非要耍赖不成?”萧子瞻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
“庐陵王,你与兰因之约,陛下与本宫听得真切。今日在众多皇亲、重臣面前,皇家的体面你还当维护着。”皇后娘娘也跟着掺和。
……
“叮铃铃——”
宫殿檐角的风铃一阵轻响。
星河猛然醒神,细查之下却没感受到一丝风。
察觉到一阵似有若无的暗香,她的目光落到了不远处的南华夫人身上。
人群中,面无表情的陈潇儿冷眼旁观,右手却在微微律动着。
幻术……她在施幻术!
星河心里有些慌。
自从服过伤忧草,她对抗幻术之力大为提升。此刻却不知此时陈潇儿所施何术,也不知旁人眼中这一切是否发生了什么变化。
眼见陈潇儿嘴角勾起,追随其异样的目光,星河猛然偏回头。
只见方才一脸惊诧,半跪在箭筒前的萧少伦,正缓缓抬起头来,杵着长弓慢慢站起身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
萧少伦脸色一片煞白,目光有些虚无。
他伸手指向星河,怒喝道:“萧少恭!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死了吗?!”
星河目光一紧,惊觉正是陈潇儿的手笔。
一听“萧少恭”之名,不少人都心有戚戚。
孙缪逆乱中头一号的惨案,便是临江王萧少恭的灭门案。今夜,庐陵王醉了酒,又输了比试,一时迷乱了心神,竟把年纪轻轻的独孤兰因认成了已故的临江王。思及临江王正是死于庐陵地界,他的表现实在蹊跷的很!
多方势力,各怀心思,有人惶恐、有人愁,自然也有人欣喜难抑。
……
机会难得,不管陈潇儿存的什么心思,她这份见面礼确实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