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衡拱手应承,一来一往,目光交错,互道安心。
萧少俭在一旁,随意点了点头,看起来虽然疲惫,心情却似乎不错。
“贤王来时还是世家公子、大宗伯府的中大夫,在我大梁待了短短数日便被封王,还位列北周五官之一。大周唯一的亲王作为国使来贺,我朝不胜荣幸。听闻近来祠部怠慢了贵客,孤王惭愧。”
“不敢,近来随贵朝大人们一览金陵繁华,听他们讲述国史佳话,实乃吾等三生有幸。只可惜……兰因不在身边。”
烛火忽明忽暗,宇文衡的表情不甚清晰。
察觉了他细微的僵直,星河赶忙上前道:“四哥,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边说着边引他入内。
宇文衡看着她,目光有一丝闪动,沙哑着声音道:“不放心你。”
四个字,重如千钧,饱含了千言万语。
星河点点头,低声回了句,“一切安好。”
一旁,萧少俭重重咳了几声。
对宇文衡说:“是朕有失,险些让兰因涉险。只因为从未做过父亲,甚至不知如何对她才是好的。一心想着要让她继承大统,却从没问过她的意思,也没给她机会解释清楚。朕和你父亲曾有些过节,但他已然身故,逝者已矣,就让一切就此终结吧。如今,看你与兰因如此要好,心里并没什么芥蒂,反倒很是欣慰。”
星河大惊,萧少俭竟然在向宇文衡解释?
难道以为自己和宇文衡有私情?
今夜宇文衡到底做什么了,会让他产生这样的误会……
她急忙解释道:“陛下,我和四哥自小一起长大,长久以来互相关怀,要好……是自然的。”
萧少俭仿佛没听到,伸手拉她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
星河看着宇文衡,一脸不明所以。
宇文衡也是茫然,尴尬地站在这对“父女”面前。
萧少俭指着星河,对宇文衡说:“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
宇文衡有些发蒙,“陛下指的是什么?”
听了他的话,萧少俭微微有些愠色,星河看的心惊肉跳,却也不明白他到底在问什么。
她小心地试探道:“陛下您到底在问什么?您就别打哑谜了……莫说四哥不知道,小女也猜不到。”
萧少俭握紧的拳头稍稍松开,不轻不重的拍在案上,却吓了两人一跳。
星河连忙起身,站到了宇文衡身边,“陛下,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