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人贪图军功,意欲谋求封侯,奈何不通兵法,胡乱指挥,致使大齐对柔然一场大败……七万人跨过阴山,归来的不足万人。自那以后,大齐元气大伤,多年来难以恢复。但他们非但没被问罪,反而被升官嘉爵,让多少忠臣良将离了心!再说那陆皇后,她善妒专横,对宫中有孕的女子皆要杖杀。先皇却对此置若罔闻,若非她老蚌生珠,差点让先皇断了子嗣。如此一对情深意笃的夫妻,合在一起祸国殃民,若非你北上联合突厥夹击柔然,今年冬天怕是要割地赔款、丧权辱国了。国之气运,就是败在他们手上的。”
听着她的话,尚不知背上涔涔的冒汗,自己多话几句,竟然被宋星河吊打了。
她当着自己的面如此大逆不道、口出狂言,却句句切中要害,让他毫无反驳之力。
清了清喉咙,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尚不知妥协道:“你说的对,心怀大爱未尝不可。情爱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强说好不好,悔不悔都狭隘了。”
星河随意笑了笑,转头却见外祖父正盯着自己,眼中闪着一丝泪花。
她连忙问:“外公,可是哪里不舒服?”
宫泽温和地笑着,“衍儿,外公饿了。你与不知陪我去用膳可好?”
“外公,您叫我什么?!”星河一愣。
尚不知已经站起身,拱手道:“遵命,宫爷爷!”
说完,他便推着轮椅扬长而去,三两步把星河丢到了后面。
星河终于回过神,喜极而泣地连连拭泪,起身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