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幼有序,第一个起身应答的是宫浔。
他恭敬地躬身行礼道:“大掌柜,请赐教!”
眼下他信心满满,自以为虽算不上是博闻强识,但只要问的是家规、家训的内容,他绝对可以一字无差的说出来。
邱言预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犀利犹如刀刃的锋芒,让宫浔突然有些不安。
“请问大公子,宫家的禁业有哪些?”
“禁业?!”
宫浔的脸上瞬间失了血色,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星河。
星河也是一脸的惊诧。宫家几百年来累积的家训有数百条之多,值得考问的生僻训言不少,大掌柜忽然问到“禁业”之事,必然是他有所察觉,甚至可能已经掌握了乌哲号操持禁业的详细情况。
宫浔也如此想,若非大掌柜知道自己经营禁业的事情,绝不可能忽然问这一条。
他压抑下心头的慌张,回答道:“声色、倍贷、赌博……盐铁……兵器……禁药……”
越往后说,他的声音越没底气,也抖得越来越厉害。
“很好,一字无差。”
邱言预的夸奖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现在,轮到二公子了。”
难以置信,自己这问题就这么结束,宫浔连忙坐下,暗暗搓着掌心的汗。
宫涟站起身来,“大掌柜,您请!”
邱言预问道:“宫家任何人涉足禁业,应当如何处罚?”
没想到问题还是连着的,更没想到大掌柜问的问题如此简单。
宫涟生怕邱言预后悔似的,赶紧一口气答道:“若为外姓人,则逐出宫家;若为宫家子弟,掌柜及以下降为伙计;若为掌事者,则视数额罚守祠堂、抄家训一个月到一年,所营利润皆罚没入公账。以上三种,待家主大选之时,核算出分号年均营收之后,当扣除禁业全部利润的双倍之数。”
“很好,二公子记得很清楚。”邱言预面无表情地褒奖道。
得到大掌柜的肯定,宫涟有些沾沾自喜,又因为被问的太过简单有些不好意思。
又过关一人,星河虽盼着大掌柜赶紧问完,却隐隐觉得十分不妥,猜不出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终于临到宫沼,不等邱言预点名,他便站了起来。
“大掌柜。宫沼不才,请您随便提问。”
言下之意,方才两问太简单了,不足以显示宫家子弟对家训掌握的深刻。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