饘,不过咱们不用理她。”
宫泽笑着点头,“好,好,还是尚林乖顺。我家小沁儿呀,和她娘一个脾气。”
星河避开外祖父,白了尚不知一眼,低声道:“阿衍不是你叫的。还有,你不用回京?不用处理政务吗?”
“我不是在这等……”
尚不知自觉失言,硬生生吞回了后半句。
他在等外祖父离世……
星河心头一凉。
今日,外祖父的气色看起来比昨日更好,让她几乎忘记了他身上的毒……
察觉了她的异样,尚不知连忙岔开话题道:“你还不知道那帮老臣嘛。我告假离京,他们可欢腾得很。偶尔这样,还能多讨人喜欢,不至于把他们都给得罪光了。”
星河发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收敛心神,不让外祖父察觉到异样。
她顺着尚不知的话题说道:“齐君年幼,根基不稳,要想推行新政,光靠你是不行的。我看渤海的秦王不错,他虽然远离朝堂多年,但是生母蒋太妃与先皇之母孝慈太后是同族姐妹,听闻两人过往情谊不错。若是你能请到秦王回朝,对革除弊政,肃正超纲,一定大有助益。”
“已经派去了三批人,可秦王就是不肯答应回京。”
尚不足叹息着,却猛然回过神,指着星河啧舌道:“你不是在我朝中也安排人了吧?糟糕!连你都知道了,我想请秦王回朝的事情,必然瞒不住了!”
没理会他的问话,星河问道:“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请呢?”
尚不知连连摇头,“我力主推行新政,在朝中树敌颇多。若是贸然去请秦王,会给他招致麻烦的。”
星河不由发笑,“尚大人倒是很君子。常言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既然朝中阻力这么大,你为何冒天下之大不韪,一定要推行新政呢?做个富贵荣华的太平官不好吗?”
听了她的话,尚不知表情忽然有些严肃,认真地回道:“我朝历代久远,皇族和文武众臣都过惯了太平日子。然而士族盘踞倾轧,争权夺利,致使冗官冗员庞杂;常年兵将不相习,朝廷兵马积弱,无力御外敌平内乱;大兴土木营造,耗费巨赀,税负徭役沉重。积重难返,沉疴难愈,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唯有忍痛革除,方有一线生机!”
没想到随口一问,尚不知竟如此慷慨激昂,惊讶之余,星河也为他的处境感到担忧。
她眼珠一转,眉睫闪动道:“昨日,我查过洛阳总号的账目,秦王殿下每年都要从我家花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