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可惜……
近来星河愈发唠叨,她满腹牢骚无处释放,简直快要憋坏了。
“清楚,明白!”
夜须弥眼珠一转,赶忙岔开话题道:“你的账算的如何?长安号有没有胜算?”
望着几个数字,星河骤然愁上眉头。
五房之中,西蜀五房和金陵四房连年重创,近年来利润微薄,均摊以后不足为惧;乌哲三房操持禁业太多,足额扣除以后恐怕比四房、五房还不如;唯有二房,这些年来天时地利人和,加之根基稳固,秦牧所说一百五十万两之数,恐怕只多不少。
她摇了摇头,“完全没有。除非算上乐坊的。但那是禁业……我早让莫云将它们从长安号剥离了。这次核账,剥离之前的数目还要核算扣除,罚的数目也不会少。”
“那怎么办?”夜须弥托着下巴问。
烛火微微晃动,星河低下头,似是回答她,又像是自言自语,“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若是能做笔大买卖,也许还有机会……”
夜须弥忙问:“得多大的买卖?”
星河偏过头,看着她的双眼,轻描淡写道:“大概就是把南曲部卖了的程度。”
夜须弥的嘴张成了个圆。
唏嘘了半天,她觉得这种大事不是自己该考虑的……恍惚着越来越困,趴在桌上便睡着了。
星河叹着气起了身,找了件宽袍披在夜须弥身上,又重新回到案前,提笔在纸上写下:五十万两。
差数就在这里……
其他四房自然不会空等这一个月,但它们突击的业绩得均摊到几年中去,能造成的影响并不大。
唯有自己,每一时每一刻每一个进数都是实数,也是最大的变数。
绝对是宫沼做家主最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