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狠不下心杀宇文衡?”
“小姐,你冷静一下。陛下已经薨了,你要以保重自身为上。”
红叶紧紧揽着她,柔声道:“别人不知道,我却最清楚。你与四公子的情义哪是说断便断,说恨便恨的?他是你一直尊重的兄长,甚至比大公子更亲近,比独孤公子对你更贴心。我懂的……你宁愿自己死,也没法亲手杀他。人之常情,你别再责怪自己了,也别再把一切都揽在身上。”
这时,夜须弥凑了过来。
她手中捧着一个白瓷碗,碗中盛着透明粘稠的液体。
悱楠花汁……
星河心中一动,猛然往后退了退,“你们要做什么?”
夜须弥低声道:“当然是带你走了!”
红叶一边扶住星河,一边把自己的脸摆到她的脸边,急着问:“怎么样?这样你能做出来吗?”
夜须弥连连点头,“没问题。纵使不能做到十分像,但外头那么昏暗,侍卫们也绝对看不出不同。”
红叶重重点头,“好!时间不多,你快些。”
星河回过神,直摇头道:“我不走。我走了你怎么办?宇文衡、宇文烈是不会轻易放过你和稷儿的!”
她避开夜须弥伸手涂过来的花汁,瞪大了眼睛看着红叶。
“小姐——”
红叶夺过她手中的匕首,顺势抵上自己的脖子,“如果你不走,我同样死在你面前!”
星河怔住了,这是她印象中第一次被红叶威胁,用的却是她自己的命。
二人目光相对,一人悲切,一人果决。
“别争了!星河,跟我走吧。西宫侧门外,独孤莫云已经备好了马车,带着稷儿在那等我们了。”夜须弥急着道。
终于,星河一动不动,任她在自己脸上搓来揉去,专注地描描画画。
不久之后,铜镜中出现了两张几乎一般无二的脸。
没有心思夸赞夜须弥的手艺,红叶已经匐到御案下,迅速抽出一个羊皮匣子,塞到了星河的怀里。
她全身颤抖着说:“这个匣子,是你忙着那几日,陛下亲自修补好的。前几日,他精神尚好时告诉我,里头放了些他要带走的东西。你带上它,带着他最后的心愿,即刻离开长安,永远不要再回来!”
星河抱着匣子,只觉得它重了许多。
来不及看里面有什么,便被夜须弥连撕带拽地褪下一身染血的衣裳。
穿上红叶脱下的宫装,很快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