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而已。生死面前,还当真是小事。”她小声嘟囔着。
陈留仙看着她,摇了摇头,“你师姐若是能有你一半看开,我也不至于带她离开军中,躲起来生下那孩子。若是没有当年那一出,我不至于对突厥人掉以轻心,更不会放纵宇文氏的兄弟们谋划出那样巨大的阴谋。最后,逼得将军在战场上选了下下之策,葬送了陇西军过万条人命。”
此时他的表情亦是沉痛,完全不似他曾说过的那样,那些将士对他来说全是棋盘上的走子,一个个都死不足惜。
“师父,其实有些事情我想问您?”星河小心翼翼地说。
陈留仙蹙起眉头,察觉她要问的事情有些不妙。
刚想拒绝,却被星河抵到了眼前。
“师父,您是不是雾隐门的人?”
原以为她要问自己是不是青莲宗门人,却不想竟从她口中听到了久违的“雾隐门”三个字。
陈留仙一时失神,立刻被星河抓到了疏漏。
师父是个南梁人,曾在蜀中的青莲宗学过艺,但他许多生活习惯都是江南人特有的,显然在江南生活过很长时间。
“果真是的!那您和陈潇儿是什么关系?”
星河有些激动,用力晃着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