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西蜀那片沃土,所幸孙缪叛乱终于平息,新君萧少俭不仅宽刑减赋、安定民心,更册封江陵王萧少安为皇太弟,迅速稳固民心,安稳了朝堂内外。
五国之间,除了边境偶发些小摩擦之外,基本无战事发生。
天下歌舞升平,一派四平八稳的景象。
与此同时,洛阳的宫家堡也正越来越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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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大摞簿册砸在案头,扬起阵阵灰尘。
“咳咳咳——咳咳——”
程乾双手一阵乱扒,终于从书卷堆里探出头来。
他顶着乌黑的眼圈,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星河道:“小五啊——师兄这身体是好,可也不宜如此操劳!赚你的银两,为你办事本无可厚非。可我也得有命花不是?你这每天一大摞一大摞的账本送进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四师兄辛苦啦!”
星河陪着笑,伸出三根指头道:“至多三日!第五路核账先生刚刚从西蜀回来,宫家的宗亲长辈、各房主事和大掌柜,及三十六行掌柜、八十一大商行掌柜也差不多到齐了。三日之后,宫家便会举行家祭,之后就会安排各房互审账目的事了。”
程乾脑中嗡嗡作响,苦着脸道:“这个流程听你说了几十遍了。要我随你一起去审其他分号的账目,跟我这两个多月来每天在这看旧账到底有什么关系?这些旧账没什么问题,我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啊!”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右手边几摞簿册道:“你看看这些——海味行、鲜鱼行、药肆行、棉麻行……”
“在看这边!”他的手指向左侧,“成衣行、丝绸行、竹木行、茶行、酒米行……这些旧账,三十六行当无所不包、杂乱如麻,请问我看来看去到底要看出什么花来?如果看不出花来,请问浪费这么多时间做什么?”
“怎么会没用?”星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她走到程乾面前,负起手问道:“近十年来,斗米的均价是多少?”
“我怎么记得?我又不是雷桑!”程乾怒气冲冲地回道。
星河吐了吐舌头,“换句话问。倘若你是粮商,我是客人。今日我拿五十文钱,跟你买一石米。你卖不卖?”
“不卖不卖!”程乾直摆手,“这么多年,米价没这么低过!”
星河眼睛一亮,拍手道:“这不就对了!两个月来牛吃草一般的看这么多年的旧账,为的就是掌握这些细枝末节的信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