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园后院,莲池东面花木丛生。
其间,四面雕栏之中,搭了一座葡萄架。
架有两人高,深深浅浅的葡萄叶平铺开来,撑起了架下整片绿荫。
一条条藤蔓、一串串青绿的葡萄垂悬着,随风微微摆动,悠闲自在、珊珊可爱。
葡萄架下,古朴的藤椅上,侧卧着一身素裙的星河。
日光透过葡萄叶的间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忽明忽然的光照得她有些困倦。
“阿衍——”
唤她的声音来自莲池对岸,语调颇有些急促。
星河将团扇搭在脸上,侧过身去不予理睬。
“星河——”
那人又唤了一声,脚步越来越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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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小姐!”
清灰的袍角略过雕栏,尚不知终于走进了绿荫之中。
星河这才移开面上的团扇,似有若无的“嗯”了一声。
“失礼了!”尚不知躬身道。
星河睁开眼,又用团扇挡住脸,懒洋洋地说:“大人所说失礼,是指自己不请自来,还是扰人清梦呢?”
尚不知往石凳上一坐,义正词严地说:“宫家与尚家乃是世交。贵府家主更替这样的大事,又怎么少得了大家的捧场呢?此次前来观礼,是受宫家二房宫沨爷爷的邀请,实在盛情难却。”
“噢——”星河随意应付了一声。
外祖父去世之后,宫家除了二房的外曾祖父宫泯之外,就属宫湲和宫沼的祖父、独孤莫云的外公、二房的老掌事宫沨辈分最高。
外叔公邀请尚不知前来观礼,的确不容她置喙。
见星河不说话,尚不知眉眼一抬道:“上回,秦王的事情多谢了。”
按照星河的办法,他当真将秦王请回了京城。谁也没想到,堂堂秦王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不必了。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秦王回京支持你,焉知是福是祸?你好自为之便是。”星河心不在焉地回道。
推行新政,若无秦王必然难以成事;有了秦王,成了事,他却触动了许多人的利益。
此事,成则生,名垂千古;败则死,遗臭万年。
尚不知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却并不想与她置气。
他慢条斯理地说:“名册的事,也谢了。”
“同理。谢就不必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