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目视着星河,“所以,你为什么要以德报怨?”
“以德报怨?”
星河眼色一沉,实在琢磨不清楚他的用意。
忽然,她感到脖后一凉。
不知何时,“夜鸷”已经握着短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不是杨玄风!
杨玄风是不会拿刀逼她的……
但是,怎么可能不是!
就算天下有一样的破焰刀,也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人和那满身一般无二的伤痕……
星河心底腾起一丝怨怒,索性不言不语,等着听他的下文。
“你来这做什么?是不是定襄派来的细作?”短刀的主人眼中透出杀意。
这杀意,星河觉得很熟悉又很陌生。
从来,杨玄风都把她护在身后,如今成为与他对峙的一方,让她的后背有些发凉。
定襄——羯部所在河套十三郡的中心,石氏的王宫就设在那里。
杨玄风质疑她是石越派来的人,简直要把她推向死路。
“我不是。”星河终于开口道。
“那你到底来这儿做什么?”
“夜鸷”的刀锋刃一偏,仿佛随时会落下来。
星河有一种感觉,若是自己坐以待毙,真的会不明不白的死在他的刀下。
她并不觉得杨玄风有什么难言之隐,更不觉得他是为情势所迫,倒更像是……他当真不认识自己。
“来找我哥哥!”她定下神回道。
刀锋抬起了一寸,“夜鸷”又问:“你哥哥是什么人?”
星河沉了口气,心想一不做二不休,且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哥哥叫燕鸣,是大周的将军。他上前线打仗,久久未归,所以我来寻他了。”
一句话,言简意赅。
旁敲侧击,虚实交叠。
既示意杨玄风不要太过分,又留有余地确保收放自如。
(珍爱节操,拒绝盗版!)
……
“哐当——”短刀落地。
夜鸷慌忙从腰间的布袋里翻出一枚铜牌,扬到星河面前问道:“你是我妹妹吗?”
星河吃了一惊,待看清铜牌上刻着“城防营千牛守备燕鸣”几个字后,她的脸上骤然失色。
这个身份牌,她从很多将领那儿见过。
小小一片,比铜钱大不了多少,上头简单的刻着军职和人名……是清理战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