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收——”
他们的声音低沉、有力,步伐整齐划一,都在全神贯注地参悟着步法和刀法。
夜鸷看着他们,想松松眉头,却怎么也松不开。
他们虽然认真,结果却差强人意……
难道是自己这套刀法太不实用了?
他们练了两三个时辰,竟然还是不得要领。
“挺好的。章法分明,击杀有力。”
不知何时,星河走到了他的身后。
她换了一身灰绿的裤褶,束紧的衣袖和绑紧的裤腿虽衬得她单薄,看起来却干练、伶俐了许多。
“不错,有几分上阵杀敌的样子。”
夜鸷勉强冲她笑了笑,狐疑地问:“你当真觉得这刀法可以?”
星河向他伸出手,压低了声音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到了这个境地,大家最需要的不是刀法……而是信心!”
夜鸷握住她的手,借力起身。
他失笑一声,转而高声道:“大家都练的很好!这套刀法专用于近身搏击,对付我们的敌人绰绰有余!你们再练习几个回合,便去休息吧!”
专心操练的将士们一听,面上的凝重顿时都消减了不少,步法也从僵硬中渐渐舒展开来。
信心果然有用!
夜鸷终于松了口气。
他转向星河,忽然问道:“你的手腕……怎么受的伤?”
星河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袖口松了,堆到了上头,露出了她满是伤痕的手腕。
“没……没有……”
她用力拉了拉衣袖,转身逃也似的朝不远处的山坡走去。
夜鸷赶忙快步跟了上去。
……
山坡半腰,是一片开阔的空地,杂乱的分布着几块硕大的黑石。
夕阳的余晖,洒下茫茫一片橙红,照得人睁不开眼。
星河一口气跑上来,已然双腿发酸。
她在一块大石上坐下,气喘吁吁地理着自己的衣袖。
这件衣裳……也太难穿了!
她有点生气,闷头和袖口绑带较着劲。
夜鸷在她身边坐下,带着歉意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寻常人很少会伤到那里,而且两只手腕都受了伤……”
他拉过星河的手臂,在刺眼的霞光中,缓缓闭上眼睛,熟练地替她绑起衣袖的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