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她手一抬,制止了雨燕的求饶。还没开口说话,却被宇文衡抢了先。
“令仪乃是朕之发妻,腹中骨肉更是朕的嫡长子。你若再动什么心思对她不利,莫要怪朕不讲情面。”
他的声音冷的可怕,仿佛一下子将五月仲夏化作数九寒冬。
宋月怡的肩头轻颤。
她不过收买了个不起眼的宫人,把齐军越过两朝边境的消息送进已被封宫的椒房殿,万没想到宇文衡会去查,而且查到了自己身上。
跪在清灰的石板上,她一动不动,良久才抬头道:“您对我的承诺可还作数?”
“承诺?”
宇文衡露出哂笑,自嘲道:“若是朕不在了……江山社稷,都系于皇后腹中的皇子。为了他,对你所谓承诺又算得了什么?”
“陛下!您……”宋月怡欲言又止。
长甲刺进掌心,生疼的感觉让她清醒了几分。
陛下身上的蛊,难道已经无法控制了?
他已经在打算后事了?
身边还有许多人,如此敏感的话,她万万问不得!
宋月怡缓缓抬起头,对上宇文衡的双眼。
一瞬间,一切了然。
……
“你知道朕为何留你在身边吗?”宇文衡问。
没想到他忽然这么问,宋月怡一脸错愕,不知如何应答。
“不是因为你曾为朕做过些什么,而是觉得你与朕很像……每日看着你苦苦挣扎,仿佛自己不再是孤独一个人。月怡,往后不要再对皇后动任何歪心思。你不是你姐姐,朕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你。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宇文衡长袖一拂,快步登上了步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