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充耳不闻。
窥探之余,众人纷纷揣测起来。
……
宫宴的菜色虽然富丽堂皇,却因繁复的烹调失了本身,远不如民间百味能引起人的食欲;宴席上的乐师虽然功底极深,所奏曲乐却端正到乏味,甚至不如追星揽月坊几年前的旧调。
泛善可陈的端阳宴,眼看着无波无澜的进行到尾声。
高令仪穿着应景的宫装,一身华丽繁复的缀饰,挺着浑圆的大肚子,本想再坚持坚持,让那些主张排齐的重臣们看清楚,她与宇文衡之间的夫妻情深,却无奈密集的华盖也挡不住阵阵热浪,呼吸渐渐沉重之下,无奈向宇文衡和左上位的宇文烈“告罪”一声,摆驾回了椒房殿。
皇后离开宴席,两侧的嫔妃立刻活泼起来,纷纷离席向陛下和左右近侧重臣们祝酒。
一轮过后,宫宴终于有了些热闹的氛围。
“陛下——”宇文烈把盏起身。
同时,中场热热闹闹的丝竹奏乐戛然而止。
果然国之柱石,宇文烈一开口,甚至比君王更加万众瞩目。
宇文衡轻笑着,笑意从唇间到鼻尖,全然是在自嘲。
“兄长有何指教?”他刻意的客道着。
宇文烈并不虚礼,伸手扶起身边的女子道:“臣年少时,得遇一位红粉知己,有幸得她陪伴半生。如今年将不惑,厚颜向陛下禀告,请纳她为夫人,立下白首之约。”
那女子明显一怔,被他紧握的手腕暗暗挣扎,却因身处大庭广众之下,而不敢过于妄动,轻纱掩盖下的脸上陡然神情大变。
“雪姬,随为夫向陛下敬酒。”
宇文烈加重了力气,脸上却浮起了笑意。
常人见之,或许以为是女子在羞怯,宇文衡却觉得十分蹊跷。
一直以来,“雪姬”这个名字常出现在他的案头,分别来自散布天下的“秋露禅院”门客们传回的密信。
多年来,宇文烈对内结党舞弊,征敛财富,化整为零;对外大行贿赂,干预国策,推动战事……都离不开这位特殊的“掮客”。
常理说,宇文烈不该让她出现在阳光下。
可是今日,他不仅带她上殿,甚至说要娶她为夫人。
这件事,实在太过诡异了!
……
二十八响钟声遥遥传来。
时辰到了,整场宫宴终于要结束了。
不少老臣开始整理衣冠,年轻一些的官员们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