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地望着宇文衡。
等了许久,宇文衡终于开口道:“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明知道……更何况,哪有有兵可调?”
身为一个君王,身为一个男人,他怎么也说不出自己的无可奈何。
“南秦。”
“南秦?”
宇文衡连连摇头,“元栖郡主那里只有两府兵马,一要镇守南秦各州郡,二要警惕频繁异动的吐谷浑。而且,大冢宰也不会同意。”
“谁说我要调南秦军了?”
“不调南秦军?难道是……”
星河笑着点头,“没错,我要调的正是南秦四部的兵马。”
独孤莫云大惊,“怎么可能?!朝廷从未征召过南秦部族的兵力,更何况……南秦各部根本不许私蓄兵马。”
宇文衡仔细琢磨着星河的话,心中竟出现了久违的悸动。
南秦各部的私兵……
他盘点天下兵马,唯独没有想到他们。
南秦臣服以来,朝廷确实从未征召过他们,但是百年前的降书上写的清清楚楚——此今往后,南秦各部归顺大魏,世世代代侍奉大魏君王,甘心为大魏朝廷驱使。
没用过,不代表不能用;不许有,不代表没有。
南秦各部的私兵,的确是一支可观的力量!
“陛下,只需要你一道手诏。南秦的兵马,我会替你调到凉州……一场前所未有的胜仗,以及突厥岁币减半的退兵条件,就当是我们夫妻送给你的礼物。”星河一字一句说道。
听到她着重的“夫妻”二字,独孤莫云瞪大了眼睛,啧舌道:“你们果然一起私奔了!难怪这么多年,为兄都找不着你!”
他目光一转,伸手戳着星河的额头骂道:“死丫头,若非他父母亡故,你们是不是打算躲在深山里,这辈子都不出来了?”
星河面不改色,“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