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信,心里犯着嘀咕。
再深明大义的女子,要她远嫁他乡和一名素不相识的异族男子成婚,等同与要她的命……一个不小心就是鱼死网破的结局。
星河却似乎对此很有信心,以一句“那便这么办吧。”结束了这个话题。
……
“你说有制衡南陈之策,到底是什么?”宇文衡问道。
星河颇有深意的笑了笑,一手敲着桌面,一手托着下巴,“西北的平稳,是我送给陛下的。南陈的事情,可就不能再白做了。”
宇文衡有些诧异,却立马恢复了神色,慢条斯理地说:“我说为什么非要选在宫家大掌柜面前详谈?原来是要谈生意。”
一听有生意,独孤莫云立马打起了精神。
掐指算计了片刻,他抬头道:“若是南方的战事停歇,大周能减少的损失……折算三成来收钱……怎么也得百十万钱吧。”
“莫云,你这狮子大开口,要朕把国库钥匙交给你吗?”宇文衡没好气地说。
独孤莫云故作为难道:“实在不行,折算成盐、铁买卖也成……三年五载的,我们努力努力也能赚到这笔钱。”
三人间的气氛忽然有些微妙,没来由的熟悉撞上心头,那熟悉里却流淌着异样的不安。
急于打破这种感觉,星河忽然开口道:“这笔买卖,我要收的不是钱。而是要请陛下帮一个忙作为回报。”
“只是帮忙……”
独孤莫云一听,顿时失了兴趣。
宇文衡拱手道:“只要朕能办到的,一定不遗余力。”
“三郎有位义兄,被奸人所害,只留下一个稚子。那孩子机敏聪颖,虽不至孤苦,亦不可怜,但他却有报仇的心愿,我亦答应过要帮他。报仇之事,我自有筹谋……待到时机成熟,还请陛下帮忙促成一个机会。”
星河若有所思,只把事情说了一小半。
她既然如此慎重的提出要求,那便一定已经有了考量,自己必然能够做到。
宇文衡安下心,话锋一转道:“对付南陈,朕要做些什么?”
“陛下什么都不用做,我已经安排好了。”星河气定神闲地回道。
她回答的如此笃定,宇文衡却有些为难,“至少朕得知道你安排的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事,这场仗还需要打多久?”
星河长睫一闪,“陛下想来知道,陈灞膝下有二子,太子陈耀和荆湘王陈煜。他们二人一母同胞,都是陈氏嫡出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