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此小住几日,你怎么知道的?又为何要来?”
宋月怡心里焦急,却努力克制住急切,沉了口气道:“看陛下的反应猜到的。他虽然妃嫔众多,却一个个都有来头,一个个都有用处……绝不会平白无故留下一个琴师。而且,宴会上我也听出了姐姐的琴音。”
星河淡淡一笑,“你不仅过目不忘,还观察入微。过往那么些年,我在你面前抚琴的次数屈指可数。你竟能记住琴音,果然厉害!”
宋月怡回道:“总共是有四次。一次是十年前,中秋家宴上,父亲要你弹奏了一首《广陵散》;一次是八年前,堂叔家十七妹来府上,你带她玩了一会儿古琴;还有一次是六年前,主母……病重时,你弹得是她最喜欢的《高山流水》。最近一次,是五年前,我去给姐姐请安,被绿芜拦在了门外……”
“好了!”星河打断了她的话。
多年过去,听到绿芜的名字,星河的心中依然刺痛,想到面前就是杀她的凶手,感伤与心痛又更甚几分。
宋月怡自然知道提起绿芜十分危险,但她一定要这么做,她必须知道姐姐的底线在哪,才能确定自己是否有机会求她。
暗暗观察着星河的神色,她终于安下心。
姐姐虽然记恨她,却并没有打算让她“偿命”。
“姐姐,三年了……我该受的苦也受了。三年来,我在这宫中谨小慎微,一刻也不敢放松,心力交瘁更甚身体上的苦痛……求求你,帮我解了蛊毒,让我不再受这双重的痛苦。下半生,小妹一定潜心礼佛,行善积德,向逝去的……冤魂赎罪。”
她说的极为恳切,在宫灯光芒的照射下,双眸里晶莹的眼泪一圈圈打着转。
星河有些惊讶,“你的蛊还没解?!”
宋月怡一听,则更为讶异,“难道这蛊会随着时间推移自己解了?”
星河蹙起眉头,心中有些不明。
以宇文衡在蛊术上的道行,只要他花些心思研究一下,自己下的这蛊半年之内就该解了。更何况,宫中有那么多天南海北来的蛊师,“无门蛊”怎么会到现在还在月怡的身上?
除非,宇文衡根本不愿让她的蛊毒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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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离开这儿吗?”星河忽然问。
“离开这儿?!”
宋月怡瞪大了眼睛,有些结巴地说:“怎么可能?!我是陛下的妃子,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