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着她的声音,“奴婢错了,奴婢有罪!求娘娘开恩,带奴婢一道出宫。”
“行了——”
宋月怡皱着眉,抬手阻止她继续下去。
“本宫知道你心里害怕。这么多年了,从府中到宫里,你一直忠心耿耿……等本宫此去归来,便会为你找一个好归宿,给你此生享用不尽的财富,再不需要在宫里担惊受怕。”
雨燕深谙主子的脾性,心里越想的事越不会说,表面越平静心里越不知何想……一时间更加畏缩不敢言。
宋月怡嘴角翘起,拍了拍她颤抖的肩膀道:“其实,事到如今真没什么可怕的。你以为陛下在乎那个女人的死活吗?他不过看中她肚子里的皇子罢了。况且,姐姐既然安排我去做事,必然与陛下早有了默契。在他们的默契之下,我哪怕犯下天大的罪名,他们都必须保住我的性命与名誉。”
见到小姐如此自信笃定,雨燕从心底鼓起一阵勇气。大小姐仿佛是一颗定心丸,哪怕没事提一提也能提气安神。
临窗望着半弦明月,宇文衡久无睡意。
洪德站在一旁,拂尘搭在臂弯间,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道:“陛下……今日孙太医循例为皇后娘娘请脉,觉得有些不妥,特奉诊册前来禀告。一直等到下钥前才离去。”
宇文衡脸色一沉,“可是皇儿有事?”
“他说小皇子安康的很,甚至比寻常同月的胎儿还要健壮些。”洪德急忙回道。
不是胎儿,自然是他母亲。
宇文衡回过身,冷着脸问:“皇后有何不妥?”
洪德从袖中抽出诊册,弓身双手奉到额前,“孙太医说,皇后娘娘肝火大旺,腹内邪热蕴结、气血壅滞,有孕痈疑症。虽不会损伤胎儿,可一旦产下皇子,极容易做下落红之症,恐有性命之忧。”
宇文衡并未去接诊册,而是继续问:“是突发的急症吗?”
洪德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说:“孙太医说,皇后娘娘这个症状,自怀胎三个月始便有。因是常见的妇人症,起初并未太过紧张。他一直有开药为皇后娘娘调理,希望可以祛火散淤。可是不知怎么的……越调理,反而越重了……这才急匆匆来报。”
宇文衡拿过诊册,匆匆几眼,上面写的与洪德说的一般无二。正欲放还之际,诊书末尾几行蝇头小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孙太医建议东宫不仅要有医侍,日日检查送进椒房殿里的每一样东西,还要安排几位医女常驻皇后寝殿,查验各类吃穿用度的物类中是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