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怡眼光一闪,停止了挣扎,慢慢点了下头。
木青放下手,再次还她自由。
宋月怡舒了口气,“你确定舒儿不会有危险吗?”
木青郑重点头,“寻常掳劫这个年纪的女孩,都是要往花楼里卖的。为了卖个好价钱,不会让她们皮肉受伤……也不会毁其清白。”
听到“清白”二字,宋月怡的心猛然一沉。
舒儿自小就被卖进花楼,几番转手来到“烟雨阁”,托如云的福才未被鸨母逼着做皮肉生意。如今这个年纪若是再被卖一次,将来的境遇便不堪设想了。
见她脸色煞白,木青拍着胸膛道:“你放心!十几个捕快跟着呢,你的丫鬟不会有事的。”
“那你为何不去?”宋月怡白了他一眼。
木青笑道:“这有件棘手的事,捕头觉得只有我能做好。”
宋月怡一愣,“什么?”
木青指着她的鼻尖道:“哄女人啊。你刚才那么闹下去,万一出了事……我们是看着你被打好呢,还是出手暴露自己呢?”
两人近在咫尺,他的指尖几乎触到她的鼻尖。
四目相接间,周围行人、车驾,吆喝、谈笑……仿佛骤然静止。
宋月怡大惊,一颗心怦怦乱跳起来。
自小养在深闺,她见过的陌生男子甚少,说过话的更是少之又少。
这个南朝人,说话轻佻、无礼,却始终踩在边界上,让她生不起气来。
一字一句甚至如玉拨划过丝弦,在她心中拉开阵阵涟漪。
她爱慕宇文衡,陪在他身边,与他说话,哪怕肌肤之亲……也从未有过这样心慌的时候。
一声嘶鸣于耳侧。
两人回过神,匆忙分开几尺远。
一匹快马停在木青身边。
“捕头!”
马背上身着便服、面色黝黑,显然武人模样的少年纵身而下。
“匪徒……跟丢了。”
木青大惊失色,匆匆瞥了眼宋月怡,赶忙问道:“这么多人,怎么跟丢的?”
少年低下头,“兄弟们真的没放松。但是对方太警觉了!刚出长陵街,他们几个便散了,一人拖走了一个木箱。我们的人也只好散开……对方穿街过巷,动作又快又隐蔽。我们跟着跟着,几乎全跟丢了……”
“几乎是什么意思?!”木青疑问道。
少年一五一十回道:“还有松九没有返回。”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