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雪姬,出来歌舞助兴。当时宇文烈的脸色很不好看,草草的便结束了整场宴会。
大人勿怪……最后一件不过道听途说。
您且听听,不必当真。”
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了当,道出的一件件缘由都直中要害。
于敏之诧异之余,不免深思。
宋星河实在难测!
当年,名不见经传的世家贵女,一步步成为内廷作司。宋氏覆灭,王朝更迭,她在夹缝中活了下来。到如今,竟想螳臂挡车,扳倒宇文烈复仇!
“杀父之仇”——仿佛遥远,其实近在咫尺。
他自问并非没有血气,只是有些事请明知做不到,便觉得无谓搭上家族成千上万条人命。
……
“将军怕了?”星河略带挑衅地说。
于敏之沉了口气,“身为宋氏嫡女,你该清楚——这个世道弱肉强食,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便想去撼动最强大的敌人,最后换来的只能是覆亡!何不潜心蛰伏,暗自积蓄力量,待到时机成熟,再向敌人报复。”
“大人选择等?”
星河冷笑一声,“等待的代价——要么双手奉上大司马府的权力,在朝堂上乖乖做个‘应声虫’;要么……像令尊一样,被敌人用卑鄙的手段谋去性命。大人,你也该清楚——若非宇文烈的支持,凭你的年纪和资历,就算有于氏门阀在背后,岂能如此顺利的坐上大司马之位?你若不听话……他大可以再换一个人。”
听着这番冰冷的话,于敏之只觉得周身血液凝固,手脚暗暗有些发凉。
宋星河说的没错,他刚继任大司马之位不久,宇文烈及其所辖天官府,便对他和大司马府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关心,甚至特意陪他入宫面圣,提请“大司马四议”之事,还提出从天官府抽派人手,协助大司马府做好各方将领的考绩事宜。
“你说的事情,我会考虑的。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于敏之本能的想要逃避。
“诶——”
星河伸手拦住他,沉着目光道:“大人,你说这世道‘弱肉强食’,又安知熟是‘弱肉’熟是‘强者’?须知,只要劲用的巧,四两亦可拨千斤;使得乾坤手段,必能将天地逆转!棋局我已经布好,只要大人肯入局配合,我们的血仇必然得报!将来的天下大势便由你我来定!”
“宋作司好胆识……”
于敏之仍有疑色,凝视着她道:“我能信任你吗?”
(珍爱节操,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