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过墙梯来应对。
偏回头,只见殿上仪仗就位,宇文衡正一脸笑意看着朝臣们。
“五官府衙诸位贤卿,但有疑难政务,皆可在殿上奏报,让满堂贤能一同商议解决。”
话音落,殿内一阵静默。
不少人开始暗暗后悔,尤其二品以下的五官府大人们,恨不能当堂抽自己的嘴巴。如此一个大好的表现机会,就因为一个“想当然”而要错失了。
唯有几个年轻官员,手握着笏板蠢蠢欲动,却又不住地观望自家首辅大人的脸色。
毫无准备之下,五官府衙谁都不想自己的问题被拎到朝堂上来议,于是首辅大人们一个个面无表情的端坐着,完全不让属下们捉到自己的视线,生怕被揣测出什么暗示来。
得不到“鼓励”,年轻官员们自不敢妄动。
一时间,议事的朝堂比肃穆的宗庙还要安静。
见朝臣们并不踊跃,宇文衡颇有些失望。
他低咳一声,向洪德打了个手势。
洪德心领神会,拂尘一扫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咚——咚——”
擂鼓到了第三响,若还无人有本启奏,朝会就会到此结束。
“陛下——容禀!”
群臣寻声望去,只见大殿西侧,最后一列的人堆里,挤出一个膀大腰圆的大胡子武将。
他小跑着来到殿下中央,举起厚厚一本奏章道:“臣有本启奏!”
“这位将军——”
洪德耳聪目明,立刻快步迎了上去。
宇文烈倾向右后方,低声问道:“此人是谁?”
他所问之人,正是自己的副手——天官府的二品中大夫花逞。
花逞前倾身子,迅速回道:“唐越,大司马府四品都上士,原征南军右军仓甲营副将。”
“大司马府的……”
宇文烈点点头,眉头暗蹙。
大司马府“都上士”,负责军机研判,不仅品级低,更没什么实权,若非赶上大朝会,此人还真不会出现在大家面前。
本来,这样身份的人,跳出来“露脸”并不值得一顾。
可他竟是征南军旧人!
那就不能太掉以轻心了……
……
洪德接过唐越的奏章,小心地呈给宇文衡。
宇文衡稍稍翻看几页,便将洪德招来近身,与他低语了几句。
洪德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