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仓储全部转移,经手之人尽数处置;宋凝香也被关在北苑山庄,与外界彻底隔绝。
一切滴水不漏,任她神通广大也再无对证。
可他却万万没想到,她会从宇文怀“病故”上头做文章!
今日,见到她对付李耀的招数,任他历经沉浮也不禁齿寒。
这个人,远比想象的可怕——她永远比敌人多一手准备!永远能多算一步!
置李耀于死地的过程,她宛如猫儿在戏弄垂死的猎物,时时让小鼠觉得自己有逃生的机会,从而奋力挣扎,其实……不过是徒劳,越挣扎只会死得越快。
现在,她到底想做什么?!
对于他来说,一切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他很想知道,她到底还有什么后招?
……
面对宇文烈的诘问,宇文熙的脸上毫无惧色。
他挺直了腰杆,继续道:“侯府总管花宗已经招认,他受兄长您的指使,一直待在养父身边监视。三年前,被养父识破了身份,于是……受命痛下杀手。”
“陛下,这是花宗认罪伏法的供状。”
星河抽出一道白帛,双手将其呈送到额前。
杨炎大惊失色——李耀已死,今日的大事却还没完!
他匆忙起身道:“既是命案,为何不报官府?这供状……难道是用私刑审问来的?”
一直以来,宋星河只说请他代荆淮生鸣冤,却从没知会过今日还有这一出。
宇文烈手握重兵,岂是随意可以撼动的?她不要命了吗?甚至连宋氏、杨氏两族千百条人命也不顾了?!
万分惊诧之下,他不得不尽力阻拦。
……
“私刑?”
星河慢慢抬起头,从容不迫地回道:“老侯爷是皇亲,花宗是侯府家奴。此案由侯府自行审理,再向陛下鸣冤。合情合理,并无不妥之处。”
杨炎自觉失言,赶忙道:“话虽如此。大冢宰是朝廷重臣,仅以一个家奴的话为证,怕是过于轻率。”
“杨大人——”
于敏之忽然起身,义正辞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冢宰是大周百官之首,理应作满朝文武的表率!可他却暗中算计自己的亲叔父,此等‘恶逆’之罪,岂能放纵!您是他的妹婿,还是避避嫌,莫要干扰圣听为好。”
“你……”
杨炎欲言又止。
他眉头紧锁,额间冒着汗。
于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