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咸阳接拓跋稷,归来的路上便发现他身中奇蛊,离咸阳越远身体就越差。身为一名蛊师,难免对同行的佳作产生兴趣,于是潜心研究了一阵子。近来,去了噬蛊虫,身体也好转了些,于是自己试着炼了一对,今夜……刚好试蛊了。你猜一猜,朕刚才把另一只蛊下给谁了?”
听他这么问,星河不禁蹙眉。
方才殿内的人,每一个都是将要独当一面的重臣。宇文衡也不傻,不管哪一个与他“同身同命”,都对稳固大局没有任何好处。
既然没什么差别,目的便不在杀人本身,而是要与她谈买卖。
而要谈买卖,筹码则越大越好,那蛊……必然下在她最在意的人身上。
“我夫君?”
星河眼色一沉,“为什么拉他与你一起死?没有了他的牵制,嘉儿还能不能坐稳皇位?是否能平安长大……你想过吗?”
“因为你自作聪明!”
宇文衡勾起嘴角,笑容肆意却冰冷。
他发现了!
星河指尖一抖,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宇文衡走到她面前,低头道:“那个舒儿,很聪明,也很小心。直到现在,朕听她说话,看她举手投足,依然无法相信,她不是真的宋月怡。虽然宫人们都难以描述贵嫔的样子,但只要见到她,都不会有半分怀疑。”
“你是怎么发现的?”
星河明眸轻转,仔细思索着可能的破绽。
“因为,朕在她身上下过蛊。”
宇文衡挑了挑眉头,坦然说道:“朕信你,却信不过她。让她去做那般重要的事,倘若她倒戈宇文烈,岂不是要我等都万劫不复!你们回宫的当下,朕便探过‘宋月怡’,她的身上却没有一丁点的蛊气。即便有高人帮她除了蛊虫,也不可能去得那般干净。你告诉朕……她去哪了,为什么要用那个替身?”
“没错,是我杀了月怡。”
星河沙哑着嗓子,双肩有些颤抖。
宇文衡眉头一皱,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是一个会为利益杀害至亲的人。即便宋月怡将来可能与你对立,甚至与你、与杨氏和宋氏争权夺利,你也不会在当下杀她。告诉朕,为什么这么做?”
抬眼望向他,星河叹了口气,“不幸被你言中——月怡意图与宇文烈合作,恐将我们的计划抖露给他。”
“原来如此。”
宇文衡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
思索了片刻,他忽然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