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在院子里带着两个外甥玩的连松瞪大了眼睛,“大伯。”
随后掉头往正房跑,边跑边扯着脖子喊,“爷爷,大伯回来了,大伯回来了。”
连建设就是沫沫的爷爷,原名连守财,后为了当村里的会计,显得觉悟高,把名字改了,而小叔的名字也是爷爷改的,至于爸爸的名字,则是当兵自己先改的。
连建设身体硬朗,一点都不像六十多岁的人,大步走了出来,一瞧真是大儿子一家,不咸不淡的道:“回来了。”
连国忠特意穿上新衣服,信心满满的带着孩子回家,可面对父亲冷冰冰的语气,连国忠绷紧了脸,“恩。”
连建设打眼瞧了沫沫一家子,最后的目光落在青川的身上,语气缓和了些,“走了挺远的路,进屋吧!”
沫沫一家子进了屋子,原来一大家子都在正房呢,目光都集中在沫沫一家的身上。
连国忠怀里抱着青川,小家伙刚醒,腿有些麻了,正搂着连国忠的脖子,打量客厅的人。
双胞胎将手中的年货放下,连国忠是不指望妻子开口了,将老儿子递给妻子,从包袱里往外拿,开口道:“爸,这个是给你买的两瓶景芝白干,十包金鱼烟,妈,这是给你买的头巾,雪花膏和点心。还有五斤的酱羊肉,沫沫做的。”
连建设是会计,时常会跟着进城,估摸了下价格,有十块钱,脸色又好了几分。
连奶奶人不高,才一米五五,一辈子大气不敢喘,啥事都听老头子的,好不容易见到大儿子,眼眶红了,“你们能回来就行,还买啥东西,多浪费钱。”
连建设咳嗽了一声,“收拾起来,准备午饭。”
连奶奶想和大儿子亲近,最后叹了口气,拎着东西回卧室锁上了。
连建设抽着烟,客厅静了下,连爱国眼睛就没从连国忠的身上移开过,“大哥,几年没见,你混的不错啊,瞧瞧一家子都是新衣服,这新做的中山装用了不少料吧!”
连国忠板着脸,“恩。”
连爱国嬉笑着,“果然是城里人穿的就是体面,可惜咱爸八九年未见过新衣服了。”
连国忠可不惯着连爱国,“我每个月都给养老费,一年也有六十,你不是给爸养老,现在连一件新衣服都没有?”
连爱国被噎的够呛,小婶婶接话,“瞧大哥说的,好像我们亏待爸妈似的,爱国这是说笑呢!”
连建设敲了敲烟杆,“行了,大过年回来也不消停,都守在客厅做什么,该干嘛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