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沫沫问,“真的没办法了吗?”
医生摇头,“没有办法了,刚才老人醒了,他也清楚,让我们不用浪费精力了。”
沫沫沉默了,向旭东就是医生,他比谁都清楚。
沫沫从办公室出来,向旭东已经去病房了,病房是四人间的,里面已经有了两个病人。
沫沫进病房的时候,向旭东正在给安安擦眼泪,见到沫沫,跟安安道:“爷爷想喝小米粥了,安安帮爷爷去食堂买好不好?”
安安忙点头,能吃饭了,身体就能好的,高兴道:“好。”
沫沫明白,向旭东这是支走安安呢,沫沫从口袋里拿出钱,递给松仁,“松仁,你陪着弟弟去。”
松仁拿了钱,“好。”
安安和松仁走了,向旭东低声咳嗽着,沫沫递过去水杯,向旭东喝了一口,嗓子不那么喇的疼的。
向旭东眼睛看着并不是那么亮的灯,缓了缓才道:“我以为我至少还能活个一两年,可坚持不住了,生命终于要到了尽头,老话都说,人要死的时候是有感觉的。我感觉到了,真是不舍啊!”
沫沫听的心里难受,向旭东一直努力的活着,他这十几年一直在忏悔的活着。
向旭东看着灯光有些恍惚,“这两年,我老是能梦到朝阳妈妈,她终于又对我笑了,我知足了。”
向旭东的嘴角是上翘的,他高兴。
病房的开门声,打断了向旭东的回忆,向华和周笑来了,向华进来,“爸,你没事吧!”
向旭东转过头,看着急冲冲的向华,讽刺的道:“我有事了你不是最高兴?”
“爸,你怎么这么说,你是我爸,你有事了,我怎么会高兴?”
沫沫看着向华额头上的汗水,向华不是为向旭东着急,他是怕向旭东把钱给了她。
向旭东闭了下眼睛,再次睁开,“向华,你明知道我有早睡的习惯,你却天天半夜来,不开门就敲门,这是催命呢!你啊,真不愧是我儿子,一样的狼心狗肺。”
向旭东与其说恨向华,不如说更恨自己,当初没走错,他现在子孙满堂,身体健健康康,他能看到安安长大,可现在他只能带着一份遗憾离开了。
向华变了下脸,他也没办法,他急需用这笔钱,开始他怕向旭东真的烧了钱,后来观察了一段时间,向旭东最疼的就是庄朝阳的儿子,向旭东不会真的烧了钱的。
向旭东想把钱留给孙子,他是恨的,明明他也是儿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