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执拿出一封文书递过去,明抑尘接过翻开,竟然是吏部的任命文书,官位是去一个他连名字都没听过的地方去当县令。
“这?”
凤执点点那文书:“这就是你给我的报酬,去这个地方,用你的能力为百姓谋福祉,能不能再回龙城,看你的本事。”
虽然是区区县令,但也好比没有盼头的好:“多谢公主。”
凤执轻笑:“但凡你当初来龙城的目的单纯些,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你读了那么多书,哪一本是教人趋炎附势、钻营站队的?”
明抑尘面露羞愧。
凤执起身:“为官者,上佐君王,下治百姓,尽己之能,走光明大道,无愧天地,无愧百姓,无愧于心。”
“尽己之能,走光明大道,无愧天地,无愧百姓,无愧于心”明抑尘失神呢喃,等回过神来,凤执已经离开了。
他终于明白了,原来他从一开始就走错了。
因为仁德帝受伤,西弦的人闹得更厉害了,他就想趁着这个空子闹事,逼迫仁德帝把公主给他们。
凤长恭为此还气了一顿呢,扬言要好好收拾这群人,结果还没等她出手,西弦的人就出事了。
一夜之间,全部被杀死在驿馆里,清点的时候到是发现少了两人,而那两人已经逃回西弦去了。
也是这时,凤执收到了那个梁忠的信息,什么西弦太子的小舅,就是太子母族旁支的一个庶子,从来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整日里流连花楼和赌坊,还欠下了一屁股的赌债。
而就是这么个窝囊废,前两日还被人追着讨债,结果突然摇身一变成了使臣来了东兴,而跟着梁忠的那些人,其中有一半都是纨绔子弟,甚至还有罪奴。
这哪儿是来出使的?分明是让他们来送死,好以此为借口挑起两国战乱。
凤执很怀疑这些人就是被逃走的那两个人杀的,不然为何死了人他们第一反应是逃跑?
西弦与东兴上一次大战已经是七年多前的事情了,那时文帝还没有登基,云帝病重,凤执破格启用青年将军连勋,后来孟家从中作梗故意克扣粮草,凤执亲自带人,杀了孟家三人,这才将粮草送到,救下连勋,费力赢了那一战。
这么多年了,西弦坐不住也不奇怪。
“阿姐,阿姐?”
一张放大的脸不知何时凑到面前,凤执抬手将他推开:“今日怎么这么早?”
凤长恭长叹一声坐下:“他们吵得不可开交,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