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两侧,气势恢弘的殿堂林立。电闪雷鸣中,映出山门前一块丈许高的匾额,上面用墨黑的字迹写着:大相国寺。
一个白衣僧侣,魁伟的身影静静立在雨中,雨落到他身边,自行弹开,形成了一个雨幕。
在他身后立着几个僧人,没有这份功力,或者在他面前不敢发功,虽然被大雨浇得浑身湿透,却都显露出一番出尘的高僧气质。
在他们对面,一夜之间出现一个寺院,这熟悉的手笔,自然又是那位三天建起艮岳,在大宋扬名的正经道人李渔。
“一时大意,没有除掉此子,如今果然酿成大祸。”白衣僧人缓缓说道。
他被吕洞宾威胁,不敢直接出手,但是手下的这些人,前去刺杀又屡屡失败。
每次派去刺杀的人,回来都说自己成功了,但是用不了几天,那李渔又活蹦乱跳地出现。
“前番派去的崔师弟,一身横练的金钟罩,就是我想杀他都不容易,不知怎地音讯全无,此子莫非身边有高人庇护?”
“太平道于祛毒、除病、养生之术都有独到之处,未曾听闻有高手能杀人于无形。”
白衣僧人摇头道:“太平道能和天下对抗十几年,岂能只依靠养生之术,他们的过往都成为禁忌,被人为抹去了而已,五行与人体经络气血相关,一通百通,此人能一夜起寺院,小看他要出大事。可惜时至今日,你们还是在小看他。”
“尊者教诲,我等铭记于心。”
“这一次,让凤凰亲自去。”
“遵法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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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寺庙内,鲁智深坐在蒲团上,周围是他十来个弟子。
“师傅,这地方以后真是我们的了?”
“这寺院也太大了,我们以后岂不是跟大相国寺平起平坐?”
鲁智深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问道:“你们几个搓鸟怎么不去青州和洒家相聚,还被人半路劫了去,害洒家不能在二龙山快活。”
“别提了,被高俅捉了回来。他下令封锁各个官道,我们一出野猪林,就被抓了。”
鲁智深骂道:“直娘贼,高俅这么记仇?”
“他干儿子死了,能不急么。”
“娘的!”鲁智深一听这个人,就心烦,大声叫道:“要不是这狗才,林师兄也不会出事,洒家干他亲娘亲爹亲姥姥的!说起来洒家就火大!恨不得多杀他几次。”
鲁智深扯开衣领,露出颈中暴跳的刺青,像个老**一样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