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回到自己的小院,先沐浴了一番,把浑身的沙子洗干净。
擦干净身子之后,披着一个亵衣,坐在床头,看着凌乱的床榻,她心头一暖。
从这里就能想象到,李渔来救自己时候的心急。
大乔走到窗户边,推开窗子,大相国寺的风景确实好。
窗外彩霞满天,夕阳斜照,乌鸦绕树,蜻蜓低飞,不时有燕子贴地掠过,天气也清凉了许多,看来今夜要有一场好雨了。
整洁的闺房,不如汴河上的画舫来的精致富贵,但是大乔却更喜欢这里。
她托着香腮坐到梳妆台前,镜中是一张绝美的容颜。眉目如画,长发垂曳,身材玲珑,任谁看了都是从头到脚的一种完美佳人。
大乔伸出葱白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挽长发,那双眸子盯着镜中的自己,渐生流晕。
她和妹妹一起照镜子的时候,总是喜欢比较,虽然她们长得很是相似。
妹妹总是透着一些慧黠机灵的味道,而大乔更娇憨呆萌一点。
“他...”
一想到李渔,大乔心中就漾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情怀,让她忍不住启齿一笑,露出几分柔媚来。
突然,大乔又想到那个可怕的传言,以及自己从小到大,身边的人不断遭遇不测和苦难的记忆。
她顿时心烦意乱,生怕李渔也会跟自己的亲人一样。
突然,窗子传来一阵轻响,一个人影翻了进来。
大乔本能地站起身来,待看清来人,脸上顿时古怪起来。
“我来看看你的伤好了么。”李渔笑道。
因为被他吓了一跳,大乔轻拍着饱满挺耸的胸脯,嗔道:“那你为什么不走门,要走窗户?”
李渔干笑道:“从这里进来的快。”
大乔心怀略宽,又好气又好笑:“脸都没洗!”
说完从怀里取了幅绯红色的细罗绢子,往他头脸上一扔。
李渔一看,房中有一个浴桶,还冒着热气,笑道:“我从这里洗个澡。”
“不行!”
话音还没落,李渔已经开始脱衣服了,他把自己的道袍,放在浴桶边。
自己舒舒服服坐在圆形的桧木大浴桶里,把大乔扔过来的娟子蘸水,放在自己的额头。
这手绢是她的贴身收藏之物,终日隔着小衣密熨雪肌,天然带着一股香味。
大乔看他惫懒的样子,银牙暗咬,却没有什么办法,内心深处,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