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进到院子,向着小楼抱拳道:“师父,弟子朱武求见。”
过了一会,李渔缓步走到栏杆,说道:“朱武回来了?”
“师父,岳飞将军在外,希望能见师父一面。”
“请进来吧。”
随着砰砰砰的脚步声,朱武引着岳飞来到小楼上,只见楼上四周没有墙壁,更像是一个亭台。
周围散落着几道竹帘,随风飘荡,里面的摆设也很简洁,地上的蒲团甚至有些破旧。
红泥小炉上,搁着一个水壶,腾腾热气从中冒出。
李渔振衣而坐,伸手道:“请。”
香菱也坐在小炉旁的蒲团上,为他们倒水。
李渔笑着介绍道:“这是我的徒弟,香菱。”
岳飞抱拳道:“幸会。”
他还以为这是李渔的侍女,没想到竟然是正经门掌教的高徒。
若是一般侍女,李渔自然是不会介绍的,但是自己徒弟还是要说一下,他一向十分注意自己徒弟们的感受。
香菱红着脸道:“常听师父说起将军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哪里当得起掌教谬赞。”
李渔诧异地转头,香菱竟然说出这番话来,自己恍惚间还以为是宝钗呢。
他赞许地看了一眼香菱,微微颔首。
香菱鼓足勇气,终于收获了师父的肯定,心中也喜滋滋的。
“岳将军,这次来是有何事?”李渔把茶水推了过去,轻声问道。
李渔和岳飞有些交情,岳飞的排兵布阵,是跟诸葛亮学的,而中间人就是李渔。
当初李渔也想学,但是他脑子里的剧痛以及那种浆糊一样的晕眩感,让他中途放弃了。
但是岳飞忍住了,强忍着不适,一看就是十天。
那对岳飞来说,是一个极其宝贵的经历,让他的排兵布阵之术,真正地有了质变。
他看向李渔,目光十分坚毅,声音却出奇的敦实诚恳,“李掌教,如今陛下年幼,虽然是女子,但是深得海内之人望。我欲进宫,奉劝陛下,御驾亲征,扫清开封府残敌。”
说到这里,他起身抱拳道:“望掌教与我一道,劝谏陛下。”
李渔沉吟片刻,说道:“你觉得时机成熟了么?”
“掌教有何疑虑,我愿一一解答。”
李渔转了一下茶杯,细细说道:“汴梁虽然有百万禁军,但都是些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看似兵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