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不对啊!”宁涛有点神经质的对着账本竹简说道:“你说罄竹难书就罄竹难书,可少说也该有几万十万的恶念罪孽吧?你给我吃啦!”
活捉白圣本来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可现在这种情况,宁涛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辛辛苦苦干了几个月的农民工,眼巴巴的等着老板发钱回家过年,老板却说活没干好不给钱一样。
农民工倒还可以跳个楼引起公众关注,博得社会同情,给没良心的老板施压,可他去跳楼的话,跳给谁看?
却就在宁涛发牢骚想骂人的时候,账本竹简上的已经浮现出来的字迹消失了,又有新的内容浮现出来:此地恶魁已除,下月诊所搬家,免除诊金,可开一库门。
宁涛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感觉还是有点坑,诊所升级诊金翻倍也不过四千,就算他去开丹药器材库的库门,也不过五千,白圣这样的恶魁,他的身上才九千恶念罪孽吗?
“有种……你就杀了我……”白圣终于说出一句话来,这样活着对他来说其实比死更难受。
宁涛收起了账本竹简,随手放进了小药箱之中,然后他蹲在了白圣的身边,静静的看着他。这一次账本竹简破天荒的没有给出“可开恶念处方契约”的诊断,也就是说无需他开恶念处方契约,再给白圣吃一颗精品初级处方丹什么的。现在这种情况显然已经没他什么事了,只是他想再看看这个给他带来过无数麻烦的千年蛇妖。
果然,善恶鼎已经发出了嗡嗡的鼎鸣声,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屠夫在磨刀。诊所里的镇压白圣的能量场弱了许多,这或许是它在告诉白圣什么。
就在这嗡嗡的鼎鸣声里,白圣反而平静了下来,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两颗眼泪夺眶而出。
宁涛淡淡地道:“你也知道哭?你也没有想过那些被你害死的女孩,她们父母亲人会哭多久?她们的父母亲人会有多伤心?”
白圣说道:“别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我生来为妖,我不害人,我何以为妖?只是我不甘心,我的由钱入道的计划才刚刚开始,你就来了。如果再给我几年的时间,别说是你,就算你这诊所,我也能一脚踏平!”
宁涛却并不在乎这种带着挑衅的话语,反而笑了笑,“你要是能一脚将它踏平,我也算是解放了,那样我兴许还会感谢你,可我敢肯定,就算再给你十年的时间,你也做不到这一点。”
“由钱入道,由钱入道……”白圣低声呢喃,极不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