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拙说道:“昨天晚上,我看见这首饰盒并不在梳妆台上,而是摆在茶案上,旁边还散放着几枝珠钗,我便有些奇怪。而这两日间,苏姑娘居然都是同一套装束,首饰一件也没换过,这对一个花魁来说是不可能的。于是我更怀疑这盒子里有蹊跷。后来,无意间我听绿鄂说有苍蝇,正是在这首饰盒附近。我想那是因为性觉身死时,血沾到了怀中舍利上面,这才会招来苍蝇吧。如果我猜得不错,那颗佛骨舍利现在就在这盒子里吧?” 凌霜拉住苏拙道:“苏拙,你别乱说!这……这怎么可能?” 苏拙没有答他的话,对苏琴道:“苏姑娘,开这盒子的钥匙一定在你身上,你可否把这盒子打开,让大家看一看?” 苏琴脸色吓得惨白,踟蹰不敢上前。凌霜道:“苏琴姑娘,你就把盒子打开让他瞧瞧,也好堵住他这张臭嘴!” 秦雷也道:“是啊,为免嫌疑,你就打开盒子吧!” 吕康却说道:“笑话!我与苏姑娘平白受了你这个疯子的冤枉,现在还要我们来为自己洗刷清白!秦雷,我现在就回去禀明家父,让他也知道,你就是这么办案子的!还有这个苏拙,来历不明不白,明明身上也背着案子,却在这儿对我指手画脚!”说着气冲冲就往外走。 秦雷身躯往门口一挡,道:“案子没查清之前,谁也不能离开这里!” 苏拙也说道:“吕公子何必着急走,清者自清,苏姑娘,你还是快打开盒子吧!” 苏琴扛扭不住,双手哆哆嗦嗦拿着钥匙打开盒子。盒盖打开一刹那,她不禁吓得闭上了眼睛。吕康也是面色惨白,怔怔闭上了双眼。其余人不自禁往前靠了靠,只见盒中只有几根金钗、几条项链,哪有什么佛骨舍利? 苏拙一愣,盯着木盒发呆。秦雷拿起木盒反复查看,也不见有什么机关暗格,不禁问道:“苏兄弟,没有啊!你不会弄错了吧?” 苏琴长出了一口气,吕康则笑道:“怎么样?苏拙,怎么样?哪里有什么舍利?你……你纯粹是诬陷!” 苏拙喃喃自语道:“一定是什么地方出错了……什么地方错了呢?”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喊道:“知府大人到!” 人群自动分出一条道来,一个高瘦中年人大步走进屋内,身后浩浩荡荡跟着一队卫兵,里里外外都守了起来。吕康向中年人喊了一声:“父亲!” 吕知府喉头中发出了一声“嗯”,头也没回,径直走到屋中央站定。秦雷忙上前躬身行礼,道:“知府大人,我们正在查案……” 吕知府手一抬,道:“我都已经知道了!”他向瘫坐地上的圆信打量两眼,道:“他就是罪魁圆信和尚?” 秦雷答道:“是,可是还有些案情不明……” 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