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拙双眉一轩,想不到如此紧要的一封信居然会不翼而飞。可他转念一想,顿时觉得疑窦丛生,寻常盗贼怎么会偷一封信呢?于是苏拙又问道:“你会不会记错了?那封信是不是被收到什么地方去了?” 王仲平奇怪道:“先父向来会将来往书信好好保存,分门别类,装订起来。那封信是先父收到的最后一封,就收在最新的那一堆里。自从来了贼,就再没见到那封信。怎么,那封信很重要么?” 苏拙一时想不出其中端倪,便问:“除了这封信和一些古玩,还丢了什么?” 王仲平答道:“当时书房被翻得很乱,具体少了什么也没细细查点。不过值钱的东西都没丢,丢失的古玩也不过是些铜钱印章,连前朝名家字画都还在,估计也没丢什么东西吧。” 苏拙沉思片刻,附在王仲平耳边嘀咕几句。王仲平听完,神色愕然,不过他并没有多问,起身便出门,跨上一匹快马,绝尘而去。 他突然离去,倒让很多人摸不着头脑。苏拙笑道:“各位江湖朋友不必奇怪,是小弟央求王家二公子去办些事,很快便回。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大伙儿就在此处用些酒饭,歇息一晚,说不定小弟明日就能给大家一个说法!” 众人齐声称好,掌柜的忙不迭给众人准备饭食住宿,忙得不亦乐乎。苏拙转头看见华平已经问完了话,便大步朝他走去。两人心有默契,回到房中两相对比,果然四名守夜弟子所言大致相同,并没有刻意隐瞒撒谎。 华平奇怪道:“这就奇了,照他们所说,客店所有人都有没有杀人的可能了啊。那到底谁是凶手?” 苏拙叹口气,道:“把所有可能性都排除了,剩下的就是真相了。”说着忽然想到什么,低声对华平道:“你待会去跟肖鹏喝两杯,顺便问问,到处王百山挑衅的那封书信现在何处。如果我没猜错,这封信肯定被他不小心弄丢了!” 华平看见苏拙莫测高深的笑容,知道他必然已想到关节所在,也懒得多问,答应一声就出门去了。 大堂中众人嘈嘈杂杂,已喝上了酒。苏拙独自坐在屋里,却没有吃饭的心情。事情并不像想的那么简单,更难的是事情过去这么久,所有的痕迹证据都已掩藏起来。即便苏拙推测出了真相,也没有足够证据指证。而且相关的几人所说的证词严丝合缝,并没有太大破绽。这说明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即使有人心中有鬼,也已经经过深思熟虑,将故事编得圆融,无懈可击。 苏拙坐在椅子上,深深叹了口气。如今只有希望王仲平能给自己带来一点线索,否则明日该怎么向众人交待,他还真不好说。想到王仲平,苏拙不禁会心一笑。他其实与自己年纪差不多,但却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