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答道:“案发的前一天,秦捕头就被派到外地公干了,至今也未返回,看来对这件事并不知情。” 苏拙沉吟片刻,又问:“凌霜现关在何处?我这就去瞧瞧!” 苏琴道:“就在天牢里。”说着取下墙上的柳笠,戴在头上,柳笠上轻纱遮住面庞,说道:“我与你同去!” 两人乘马车赶到天牢,门口一个牢子一眼就认出了苏琴,笑道:“苏琴姑娘又来了?” 苏琴也不多话,递上一锭银子。那牢子嘻嘻一笑,就在前带路,穿过一片阴湿幽暗的牢房,直带进牢房最里一间阴暗的囚室。苏拙借着微弱烛光,看见囚室中坐着一人,蓬头垢面,双目无神,全不是当初风度翩翩的公子模样了。牢子将门打开,自行离去。 苏琴摘下柳笠,进到囚室里,挨着凌霜坐下,柔声道:“凌霜,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凌霜却浑然无觉,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依旧盯着墙角发呆。苏琴早已知道他的情形,无奈地叹了口气。苏拙走上前去,突然厉声喝问:“你为什么要杀你父亲?” 凌霜被吓了一跳,脱口喊道:“我没有杀人!”说完这句,他眼中终于慢慢回复了神采。他向身旁看了一眼,不禁喜道:“苏琴!”再抬头看去,喊出声来:“苏拙,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 苏拙也笑道:“你怎么把自己搞到天牢里来了?” 凌霜长叹一口气,摇摇头,黯然道:“一言难尽……” 苏拙道:“那你就慢慢说,把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 凌霜道:“好,我从头说起。苏拙你有所不知,这几年来我并不与家里来往,家父也从未管过我。半月前,家父突然从姑苏过来,事先我是一点也不知情,直到家父和兄长找上门来。那天我在家招待了家父,我们相谈甚欢。家父只是问了问我在金陵的情况,便与兄长回到租下的一处宅院。那处庄院叫水乡别墅,就在城东。” “第二天一早,我便去请安。家父说今日有晚宴,要请一些生意上的朋友和几位权贵公子,让我留下陪客。于是我留下来,本想帮大哥张罗,却一直插不进手去,只得陪着家父聊天。到得傍晚,客人陆续到来,我也认识几人。席上我多喝了酒杯,有些醉意。家父便留我住下了,谁知第二天一早,就被敲门声惊醒,这才发现房中躺着一具尸体,竟是就是家父!” 苏拙急忙问道:“当时现场的情形怎样?” 凌霜道:“当时我专门留意,家父的尸体就趴在房间中央,其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有一点,地上并没有大滩血迹!而家父是胸口中刀,怎么可能不留下大滩血迹?于是我便猜想,那间房间根本不是凶案现场!” 苏拙点点头,道:“不错!凶手不可能是在房间中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