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想:“没人一千两,这该有多少银子!” 他是穷光蛋,简直不敢想象这么多银子。况且他前几天刚刚得罪了卫潜,只怕与这一千两是无缘了。身旁的华平默默叹了口气,似乎也在感慨。 卫潜虎步进屋,身后跟着卫胜端着酒杯。卫潜大声道:“各位朋友,招呼不周,还望恕罪!这一杯我先干为敬!”说着仰头喝干。 卫胜忙为他斟满第二杯,卫潜又道:“今日大家一定要各尽其欢,不醉不归。明日大伙一起坐船到君山娄老板的地盘,再赢他娘的!干!” 众人轰然叫好,想不到卫潜地位如此之高,一点也没改江湖秉性,一下子与众人拉进不少距离。卫潜挨个桌敬酒,连干数十杯,面不改色。而后便告辞离去,卫胜跟在身后,始终一言不发。临走时,有意无意向苏拙瞪了一眼,目光阴毒无比。 苏拙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头疼不已,想不到树下这个仇敌,竟是如此麻烦。这样一来,他便怀了心事,美酒佳肴也变得无味了。直到酒席散去,他再没多说一句话。 席散后,大多数人都奔偏厅赌局而去。赌场无贵贱,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江湖草莽,只要有钱,便是英雄。华平久在军中,也喜好玩两手,很快便挤到人群中。 苏拙对此并无兴趣,坐在一边茶桌旁,自斟自饮,倒也逍遥。正喝着,忽然一个人影匆匆从面前走过。苏拙记得他是前两日在茶楼中遇到的刘飞。刚想大声招呼,谁知刘飞脚步极快,一眨眼已出门走远了。 苏拙微觉奇怪,想想刘飞刚才模样,似乎有些着急,又有些小心谨慎,是不是左右偷瞟,仿佛在提防什么人。苏拙嘀咕两句,也就没有再想。 谁知刚一抬头,正好看见对面不远处,欧阳吉冲着刘飞离去方向,阴恻恻一笑,不知又在想什么主意。苏拙暗暗好笑,这两人似乎积怨颇深,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 一下午时光一晃而过,到得晚宴时,众人还意犹未尽。连华平也赢了不少银子,鼓鼓囊囊向苏拙炫耀。苏拙淡淡道:“你这算什么,今天每个人都能赢钱。你押得少,也就赢这些罢了。” 华平嗤了一声,道:“这怪谁?若不是你图一时口头爽快,得罪了卫侯,我们也能拿个一千两的赌本!” 苏拙无奈摇头,笑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你今天能赢,明天必然会加倍赔出去。那个娄老板是个极精明的人,怎么会做这等亏本的买卖?” 华平并不滥赌,听了这话,深以为然,默然点头。 晚宴依旧是卫秀主持。她忙了一日,丝毫没有疲惫之色,反倒周旋于各派武林人物之间,如鱼得水,游刃有余。这一点就连苏拙都有些自愧不如。 酒过三巡,忽然一年轻人起身,越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