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离去,回赌坊的客房去了。码头上只剩下苏拙和卫秀两人,卫秀道:“苏公子,你不回去么?” 苏拙摇摇头,没有说话,却纵身一跳,跳到河滩上,踩着没脚踝的湖水,向大船走去。卫秀十分不解,大声问道:“你做什么?” 苏拙向她看了一眼,道:“我去船上看看!” 卫秀问道:“船都沉了,有什么好看的?” 苏拙大声道:“河滩上的脚印是刘飞的,船也很有可能是他弄沉的。我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正说着,一不留神,脚下踩着什么东西,差点滑倒。 苏拙弯腰在水中摸了摸,捡起一把斧头。他皱起眉头,沉吟道:“斧头?这里怎么会有斧头?难道刘飞就是用这把斧头,砍断纤绳,凿沉楼船的?” 然而苏拙又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刘飞的剑削铁如泥,怎么会舍近求远,用这把斧头呢?但是如果船不是他凿沉的,又是谁呢? 苏拙带着疑问,一步步向大船走去。离得越近,水也开始深起来。苏拙纵身一跳,跃出水面,抓住船上垂下的纤绳,荡了一圈,便落到甲板上。 卫秀在岸上,见了这么一手轻功,暗暗喝了声采。苏拙举着火把,借着火光,在大舱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退出船舱,微微有些泄气,心想:“是不是我疑神疑鬼,想错了?” 他在甲板上来回踱了两步,猛地想起,中午见到刘飞时,他实在船尾。苏拙忙向船尾走去,船身已经倾斜,船尾高出来,走过去有些吃力。 船尾空间狭小,只是船上水手堆积杂物的地方,船客很少来此。苏拙随手将水桶扫帚翻开,细细摸索。忽然看见一条灰色布条,夹在木桶间。那段布条颜色质地与刘飞的衣服想同,正是他那段撕掉的下摆。 苏拙心头大喜,伸手拾起,正要打开看看。忽的警觉陡生,他下意识低下头,只听“笃”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掠过苏拙头顶,钉在船舱木板上。 苏拙心中一惊,手中火把落到地上,顺着甲板斜坡,向船头滚去,而后落到水里。船上顿时漆黑一片,他忙稳住身形,向后直退。谁知一个黑影如影随形,伸手向苏拙手中的布条抓来。 苏拙猛然醒觉,这人原来是来夺这东西的,如此看来,它可是干系重大。想到这里,苏拙更加在意,右手一缩,左手竖掌,去挡那黑衣人。 谁知那人动作更快,手臂绕过苏拙左掌,准确无误抓住布条,轻轻一拉,便夺了过去。苏拙心中一沉,双掌如霹雳之势,拍向黑衣人胸口。 这是风雷掌里的绝招,苏拙本不想下如此重手,实在是因为迫不得已。黑衣人脸面蒙着黑布,只露着一双眸子。但这双眼睛里却射出一股嘲弄的神色,似乎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