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皇后冷笑,“陛下对你已经算得上仁至义尽了,就连你深夜闯进尚书府拿人,陛下也当是算了。没想到你居然不知悔改,居然做出围攻王府的事来。你仗着军功和陛下的宠信,是要翻了天么?”
这几句话说得极重,每个字几乎都能要人的命。王定边脸上神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沉了下来。他极力压抑冲动,又问一遍:“王爷,你是否与邀香楼月婵相识?”
皇后见他执意相问,一时也没有办法。毕竟现在王定边约束着这些军队,若是他恼羞成怒,只怕吃亏的是自己。赵晏脸色苍白,摇了摇头,颤声道:“不……不不,我不认得她……”
王定边哼了一声,旁边卫兵拎出几个五花大绑的人来。苏拙一见,原来是昨晚想殴打自己的小胡子几人。没想到他们居然落到了王定边的手里。王定边道:“这几人王爷一定认识吧?他们是王爷豢养的地痞流氓,专门在邀香楼附近,看有谁敢靠近月婵姑娘!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晏面如死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皇后重重哼了一声,显然也是恨铁不成钢。王定边又问:“王爷,我再问你,你是否因为犬子也曾接近过月婵而心生妒忌,派人杀了犬子?”
“够了!”皇后怒道,“王定边,你不要得寸进尺,居然敢将这种罪名随意栽赃到皇子头上?!”
王定边刚要开口,就听街巷口一阵呐喊。几百人身着甲衣,冲了过来。为首一将,三十多岁,留着短须,骑在马上,最先冲到。他来到近前,慌不迭滚下马鞍,在地上磕头道:“娘娘恕罪,末将贾全忠救驾来迟!”
原来是城防营的贾全忠,苏拙心中暗暗感觉不妙。果然,城防营几百人顿时在赵晏等人身前围起一道屏障,枪尖朝外,与王定边形成对峙之势。皇后看见此情形,心顿时放了下来,对贾全忠道:“你是贾彦知的儿子?果然虎父无犬子。你救驾有功,我如何会罚你呢?快快请起吧!”
贾全忠起身,也不上马,站到赵晏身边,马鞭指着王定边,大声道:“王定边,你想造反吗?你今天以下犯上,足以诛九族!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听候娘娘发落?”
王定边冷笑一声,道:“贾全忠,你算什么东西?仗着自己老子,做了个城防营的统领,就想爬到我头上来了?老夫当年疆场杀敌的时候,你还没生出来呢!今天就凭你这几个人,就想打败我?”
贾全忠也被他虎威吓了一跳,咽了咽口水,道:“王……王将军,你胆敢看不起我?我告诉你,你不过带了几百人。我城防营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