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夫是绝不会去的。他从来不跟什么读书人打交道。可是隐居之后,便不再练武,没事也喜欢看看书。也时常与一些舞文弄墨的文人往来。因此那天也没有什么怀疑便去了。”
苏拙眉头一皱,问道:“你可知道他去见的是谁?”
马夫人摇摇头,道:“到底是见谁,我也不知道。往常他也从不跟我说这些,我便没问。等到第二天他开始咳血的时候,任我如何追问,他也不肯说了。”
苏拙又问:“那来请他的那位朋友,你可认识?”
马夫人点点头,道:“那人就是城中最大的书画店的老板,史乾坤。他与家夫结交也有几年了,从来没有什么问题。”
苏拙皱眉沉思片刻,又问:“那天马师傅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之后可有什么异样?”
马夫人想了想,说道:“家夫是吃了午饭回来的,回来后什么话也没说,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直到晚饭才出来。不过我隐约看见他眼角有一道口子,似乎是与人打斗了。我还问了一句,谁知竟被他骂了一顿!”
她顿了顿,忽然又想起什么,道:“苏先生,我差点忘了。家夫临死前,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包在一块布里,高喊不要打开。喊了几声,就断气了。”
苏拙双眉一挑,道:“那东西在哪里?”
马夫人起身走向马真的灵位,道:“那东西我原本想烧了,可是后来又一想,家夫临死之际如此重视,一定不寻常,因此便将它收在了牌位下面。”说着将马真牌位稍稍移开,拿出一个布包的纸片状物事,交给苏拙。
苏拙拿着布包,里面很轻,可以感觉到里面的确只有一张纸。可是到底是什么,会如此郑重,要用布包起来呢?他喃喃念叨马真最后喊的那句话:“不要打开,不要打开……”手上却轻轻将布打开。
段丽华忍不住喊了一声:“小心!”
苏拙看她一眼,仍旧将布包打开,只看了一眼,面色陡然一遍。段丽华也站在旁边看了一眼,却有些惘然。布包里果然只是一页纸,而且是一张很久的纸。边缘参差不齐,是从一本书里撕下来的。纸上的字迹斑驳陆离,段丽华读了两遍,也是佶屈聱牙,全然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然而苏拙对这张纸上的内容,却是再熟悉不过了。这张纸,正是从六道轮回经上撕下来的,是地狱道里的一页!
苏拙将那张纸拿起来,翻来覆去看了两遍,确信这的的确确就是从原书上撕下来的,并不是抄的。他将纸又重新包起来,陷入沉思。段丽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