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坐了下去。不多时,一个小二端来两碗茶,放在二人面前。又抓了一把花生扔在桌上。苏拙给了他几个铜板,小二便不再管他们,自顾自去听书了。
苏拙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只觉入口苦涩难喝。卫秀从小在侯府长大,是绝对不会喝这茶的。她甚至连胳膊都不想碰到那满是油污的桌子。
茶馆里没有几个人说话,大家都在听那说书人讲故事。那人显然已经说了一阵,这会儿正说到最精彩的部分。只见他手拿折扇,口中道:“那飞贼怀里抱着陈家小姐,在屋脊上一溜烟就跑没影了。那些陈家的狗奴才,就像见了鬼一样,只能干瞪眼。那飞贼将陈家小姐抱到了树林里,这里人迹罕至,谁也料不到他们会在这里。各位老爷都没见识过富家小姐吧?大家都以为这些大家闺秀自然是端庄得紧,其实啊,她们跟这城西的婆娘也没什么两样!”
屋里的人听了,都笑了起来,许多人脸上露出淫亵的神态。这些人都是些无业的氓流,整日无所事事,这时候知道说书人要讲到最精彩的地方了,眼睛都放起了光。
卫秀忍不住皱起眉头,低声道:“我有些后悔了!”她一看苏拙,见他居然听得全神贯注,心里顿时冒起一股无名火。再看到店里居然不时有一两个人投来猥琐的目光,更是浑身不舒服。
那说书人又道:“要说这富家的小姐,平日里没见过男人。这一回被这飞贼抱着这么久,早就不想松手了。那飞贼将她扔到地上,她居然还抱着飞贼的腿,口中左一个好哥哥,右一个俊情郎地直叫唤!”
屋里人被他撩地大笑起来,有人喊道:“这有钱人家的丫头,居然这么骚么?”
苏拙忍不住摇摇头,暗想:“这些无聊之辈,平日里受了白眼和驱使,只能靠在这里发泄自己心中的火气了。”他不禁有些后悔,这说书人说的,分明就是些无聊的荤段子。那凶手果真是从这说书人口中学的么?难道自己想错了?
只听说书人道:“那陈家小姐不等飞贼动手,自己就动手解开自己的衣服,直脱得一丝不挂。要说这富家小姐,与咱们的婆娘强就强在这里。你看那身子,白白净净,白里透着红,跟个剥了皮的羊羔似的。那肌肤,简直比绸缎还滑……”
茶堂里起了一阵吞咽口水的声音。那说书人继续道:“那女子脱了自己的衣服还不顾,还过来解飞贼的衣服,倒比妓院里那些妞儿还灵巧!两人就在树林里,啊呀……”
后面的话,自然就十分下流。卫秀忍不住捂住了耳朵,脸臊得通红。苏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