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心眼!” 两人上了船,大船便扬起风帆,丝毫也没有停留,须臾便驶到江心。上了船,李宣似乎总算松了口气,再也不必担心苏拙有机会逃跑。船上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要是跳江,只怕不等游到岸上,就先冻死了。 想到这里,李宣忍不住笑出声来。苏拙并没有他这等心思,信步走进船舱,舱中装饰华丽,雕梁画栋,珠帘锦帐。门口站着两个绝美的婢女,窗边还有七八个歌舞姬。船舱正中有一张大桌子,佳肴已经摆满,白瓷壶中也散发着阵阵酒香。 苏拙忍不住叹道:“李宣,你果然会享受!” 李宣已经坐在里椅子上,悠然地端起了酒杯。心情好的时候,他话也会多一些,待人更会和颜悦色起来。 李宣笑道:“到江州还有两天,不如坐下来喝两杯!”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苏拙哈哈一笑。 歌姬弹奏起舒缓的曲子,舞姬也摆弄起柔软的腰肢。船舱里莺歌燕舞,春意盎然。苏拙与李宣频频举杯,不像仇敌,反而成了最要好的朋友一般。 夜色悄然,酒意阑珊。李宣心满意足,但看见苏拙也十分享受的模样,不由得又有些不快。他哼了一声,说道:“苏拙,你的朋友不是都挺有本事的么?什么卫秀啊,华平啊,秦雷啊,怎么没见他们来救你?” 苏拙面色一沉,一言不发。 李宣忽然大笑起来,一拍额头,道:“对了!我差点忘了,自从你的身世泄露,你再也不是什么江湖义士,而是朝廷的通缉犯了!那些人恐怕避之唯恐不及,还怎么会来救你呢?” 苏拙仰头将杯中的美酒灌进肚子里,却似乎喝的白水一般。李宣忍不住又更加高兴了,端起酒杯,细细地品着。 两人话不投机,喝酒的功夫却是不相上下,须臾之间,便将一壶好酒喝得干干净净。如此航行了两昼夜,一刻不停,虽然只能待在船上,但有美酒佳人相伴,倒也不算寂寞。 到了江州地界,船速明显缓了下来。苏拙与李宣在船舱中待得烦闷,先后走到甲板上。自从头一天晚上好好奚落了一番苏拙之后,李宣也没再说什么,似乎有些意兴阑珊。 江边码头停着不少游船,在这个时节,游人稀少,不少船靠岸过冬。天空乌云密布,北风凛冽,渐渐有了些萧索凄凉。 大船正左右徘徊,寻觅着靠岸之处。这时候平地里蓦地传来一阵丝弦之声,时而“铮铮锵锵”,如覆盆扣地,时而“叮叮咚咚”,如玉石相击。时而凌云九霄,似大鹏展翅,时而又泉流深谷,如春雨润物。 这江面上,竟有人在弹琵琶,而且还弹得一手妙音。苏拙即使心中有些气闷,听见这等乐声,也不禁心旷神怡,烦忧一扫而空。他忍不住赞道:“曲好,弹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