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伏倒在地哭唧唧的老臣,舒口气闭了闭眼,“西门大人,你有何事起来说话。”
“陛下啊!”西门不归抱着龙椅泣不成声,“承蒙陛下垂爱,我们镇妖司风雨飘摇二十年,依然能在朝中屹立不倒。”
“老臣自问这二十年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即便无功也有些苦劳。我们镇妖司上下更是哪有危险往哪去,哪有不平往哪赶!尤其是我那世侄玉狐。”
“他小小年纪有多努力,众人皆看在眼中。虽说平时为人是不羁了点儿,可那也是性格使然,平时为保朝廷安危从来都是一马当先不遗余力。”
“三年前与妖魔那场群战,更是差点死在穹山回不来陛下这些您都是知道的啊。”
皇帝点了点头,想让大太监扶这老头起来,奈何西门不归就是抱着龙椅捶胸顿足痛哭,一番表演让在场的沐世子平康郡王皆目瞪口呆。
“陛下啊!如今定兴郡王府的县主,一言不合就用箭射我家玉狐。老臣想请问陛下一句,镇妖司首席司判玉狐大人一条命,是否抵不过那金尊玉贵的县主。”
“想当初玉狐为朝廷屡建功劳,暗中消灭多少妖魔。这些事,人尽皆知。”
“玉狐刚回京,就被永定县主拦在西城门外,双方不但起了冲突,永定县主更是对我家玉狐喊打喊杀。一番刁蛮跋扈的行为,让我家玉狐饱受欺凌更是难以得见天颜!”西门不归痛哭流涕,“陛下可知,老臣这心里,大恸啊!”
皇帝面带疑虑,“你是说,玉狐在西城门与定兴郡王家的闺女起冲突了?”“哪里是什么冲突啊!”西门不归哭着抹老泪,“县主还责令武德司一众守城兵,对我们家玉狐下手。他们是联起手来要痛殴形单影只的玉狐啊!”
皇帝一听永定县主竟去调遣武德司兵士,面色不由微沉。
西门不归偷看一眼皇帝面色,继而哭得越发卖力,暗戳戳往死里扎定兴郡王府,“老臣也知,定兴郡王与陛下那是少时过了命的交情。可定兴郡王府教女不严,如此当街折辱朝廷四品官颜面。这哪是在打我们镇妖司玉狐的脸,分明就是打陛下您的脸啊!”
皇帝面色沉凝如墨,他刚要吩咐人去请定兴郡王入宫问话,大太监便健步如飞跑进小书房,捏着嗓子道,“陛下,定兴郡王押着玉、玉狐大人求见。”
“什么?他还想恶人先告状?”西门不归立刻作西子捧心状,瞪大眼张口结舌面红耳赤。
“就因他们定兴郡王府可以无召自行入宫觐见,便能对我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