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这玉姑娘这般难缠,当初就不该接下伯夫人这桩事。
现下可好了,骑虎难下!
郝友才这边马不停蹄赶回京兆府衙门,将诉状给沈张氏一瞧,后者气得险些当场晕厥。
眼看沈张氏扑过来撕诉状,郝大人一脸无奈摆摆手,“沈夫人,您这撕了也没用啊。那玉姑娘早算准您会撕烂诉状,让人誊写十七八份,全贴府衙附近的公示栏上了。”
“没天理了!毫无天理啊!!”沈张氏气得狠了,捂住胸口连声发作,“我要去敲那永华门登闻鼓,让圣人为我们伯府做主……”
她一句话惊得郝友才频频抹汗,“不可不可。”
永华门便是每日朝臣们入宫议政那条主道儿,那登闻鼓其实就一摆设,若真被不着四六的沈张氏给敲响……
郝友才难以想象接下来会有多麻烦!
“难道要我儿就这样不明不白冤死西市口?我咽不下这口恶气!”沈张氏怒瞪着眼睛厉声叫道。
“夫人啊,出了这么大的事,京兆府衙门岂会不管?现在已经不止是三公子一条人命的事了啊。”郝大人露出头疼不已的表情。
京中一夜之间,被阎王殿屠戮十多条人命,这消息若传出去,还不得造成民众恐慌。
故而从一开始郝友才便一直极力劝说伯夫人,莫要将此事闹大。
“夫人放心,此事衙门定会给你查的明明白白。”
“还查什么查,就是那个贱人害了我儿!”沈张氏红着眼珠子怒骂,“这贱人就是奔我们张氏来的。我算是查清楚了大人,你可知她在魏州府时,就曾害我妹妹下了大狱!”
“我妹妹卞府主母,被她害的生生下狱五个月,至今尚未出狱呢!”
“郝大人,此事您一定要为我们伯府做主!那妖女原是刺史府千金,却不知何故被刺史府逐出家门。逐得好!我看她就是个丧门星妖女。她跟我们张氏一脉有仇,你抓她就对了!”
郝友才头痛欲裂。
抓不了啊大姐!他先前去山海酒楼走上那么一遭,被多少人怼的满头包啊,这还怎么抓。
再说确实没什么实证能证实人家姑娘与阎王殿有关,空口白牙拿什么抓!
“沈夫人。”郝友才长长叹息一声,“现在问题不是抓不抓,而是人家拟了状纸反告您一状。这状纸还是在平康郡王宣平侯世子一行人眼皮子底下给现写的,您看您……要如何善了。”
“什什,什么郡王?”沈张氏只觉脑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