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成心找死呢吧!”说完又狗腿地仰脸望着宋澈:“爷,要不小的拿条鞭子在后头抽他?”
宋澈走到墙根下也听了听,凝眉顿了顿,抬腿出了门。
跨了两步到隔壁,入目仍然还是满地的纸墨书籍,不要说收拾了,简直连一片纸屑儿都没有动过!
再扫一眼屋里。目光落到公案后,他那火气立刻就蹭蹭冒上来了!只见此刻本该满头大汗收拾杂物的那厮。这会儿居然正执着他钧窑的茶壶,端着他绿玉斗杯子,从容自若地伸一肘撑着桌子,喝着他的六安茶!
“你好大的胆子!”流银惊得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箭一般冲过去指着徐滢鼻子骂起来。
宋澈也随后冲过去,夺过她手里的绿玉斗放到一边,气得发颤地指她道:“本官让你收拾东西,你竟敢偷喝我的茶?!”
商虎他们四个纷纷拨了刀剑出来堵住徐滢前后。
徐滢慢腾腾抬了头,原先执杯的那只手支在公案上,扬唇望着宋澈:“磨刀不误砍柴功,这么热的天,不喝口水哪有力气干活。”
“那你也不能碰我的茶!”
“我又没碰你。”徐滢扬眉咧了嘴。
宋澈蓦地想起那日在里间擦药的情形,脸上腾地变红,呲着牙跳着脚指着流银又指指商虎,最后扑到她面前:“你敢如此轻辱本官!”
流银也倒吸起冷气来了!
他从生下来起就被指在宋澈身边,印象中绝没有人这么掳过他的虎须,这个徐镛一定是疯了!他怎么敢坐他的椅子喝他的茶,而且还跟他说这么粗鄙的言语?天哪,他可真想剖开他肚子看看里头住的是个什么鬼!
“你竟敢违抗世子爷的命令?来人哪!”
“慢着!”
徐滢站起来,走到宋澈面前,拢手道:“大人别慢着惩治我,我且问问大人,是想拿回管治卫所军纪的权力,做出一番成绩证明给王爷看您的实力,顺便慑一慑王府里某些人的不轨之心,还是只想在衙门里当当甩手掌柜算了?”
宋澈可没料到她突然戳到他痛处,顿时拉长脸:“这关你什么事!”
“本来不关我的事。”
徐滢道,“可是如果大人老跟我玩这样的把戏,传出去对大人的名声可不怎么有利。大人一面口口声声地起誓说跟下官清清白白毫无干系,一面却又卯足了劲跟我过不去,这实在很难让人相信你对我没别的想法。这要是让有些人以此作起文章,王爷恐怕轻饶不了您呢。”
宋澈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