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荣昌宫遥遥相对,因此喧闹声并传不到新人耳中。
宗亲们成亲可不像平民,洞房里也还有各种叩拜祭祀。
这会儿已祭过天地宗亲,担任全福夫人的太子的长姐湖阳公主以及吴国公世子夫人正引着新人入西窗下的同牢席。吃一口便听全福夫人们唱句赞歌,再吃一口再听她们唱,如此过了四五轮,直看到赏钱讨得不少了,众人也折腾够了。便就开始合卺。
这时窗外又有王府里儿女双全的侍官夫妇在廊下唱赞歌。
新人再叩拜天地宗亲,众人才铺了喜床。由侍棋画眉以及荣昌宫里新添的侍女给徐滢梳妆,然后一个个道着万福之辞离去,而流银则引着宋澈去沐浴更衣。
宋澈打从进洞房起脸上的热就没退过,一颗心也在胸膛里蹦哒得似乎随时就要跳出来,趁着沐浴的时候好好调整了一下心情,但一看自己光*裸裸泡在水里的模样心又跳得更厉害了,这就好比十年寒窗的学子终于到了下场科举的时候了,自己这副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交得出手?
怀着忐忑又迫切的心情出了浴桶,然后穿戴整齐又往寝宫里去。
他素日绷着脸的时候多,所以面上倒也看不出什么来。
到了房门前停了停步,等流银掀了帘子,那双颊上一抹春色终是掩不住了,借着帘动时屋里红烛透出的光芒,那双颊就更显得艳丽不凡。但是当他抬步进了门,这抹艳丽的春色忽然又僵在了他脸上
本来他以为进门一入眼必是徐滢风情万种地歪在床上等他,但没想到她不但没有等,反而还正指使着侍棋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你在做什么?”他走过去瞅着道。
丫鬟们见到他进来便就识趣地退下去了。
徐滢回头看了眼他,微笑在桌旁坐下来,“明儿不是要进宫么?早几日内务府来人给过我一份册子,我忘了放到哪里去了。”说完她瞄着他,又扬了唇角说道:“怎么这么快?我还以为你还得出去敬几轮酒。”
宋澈被她看得心慌意乱,别开脸道:“王爷不让我喝酒,让宋裕他们挡酒了呢。”
端亲王让他们挡酒其实也是为防他们来闹洞房,这个美意他当然得领。
徐滢拖长音哦了一声,然后就顺势拿食指勾起他的衣领来:“那你坐过来些,我看看洗干净不曾。”
他瞅她一眼,方才借着说话已恢复的脸色腾地又红了。
徐滢把脸凑过去,往他脖子根儿轻轻嗅了两嗅,那气息就跟猫儿在耳旁蹭来蹭去似的,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