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大喝。他身后的护卫忽然朝他丢过来一只大酒坛子!为免击中头部,徐镛本能地出手阻挡,坛子应声而破,一汪泛着迷人香气的水酒当场在他头顶炸开
杨氏知道徐镛是去见袁紫伊,因此本该早睡的她硬是掌着灯等他回来。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也盼着他能够早些确定心意把终身大事给定了。
但是戌时过去了,亥时过去了,甚至子时也过去了。却还是没见到他回来。
她开始频频地探首张望。
也许是因为谈的投机,舍不得分开了罢?可是天都这么晚了。她相信自己的儿子决不是那么不知分寸的人,他决不会在婚前对女孩子做些不好的事情的。那么,也许是半道上又去别的友人处了呢?毕竟他有时候也会晚归。
她心里做着各种假设,终于顶不住了,强定着心神准备熄灯,这个时候阿菊却忽然推门进了来:“太太!金鹏一个人回来了,他问爷回来了不曾呢!”
金鹏问徐镛回来不曾?!
她顿觉心下一沉,金鹏跟徐镛一道出去,徐镛有没有回来他怎么会不知道?
她迅速又把衣裳披了回去,掀了帘子出来。
金鹏满头大汗候在前厅,见到她来连忙道:“小的该死,竟不知爷去哪儿了!”
说罢他便将路遇的匪徒的事情说了,然后道:“我们从袁府告别袁姑娘的时候是亥正,到达青月坊也不过亥时末刻,小的在那里等了爷近两个时辰,也不见他回转,便就先把那娘子送了回去,然后先回来了!”
杨氏脸色白了白,徐镛虽然身手不错,但谁又知道他遇上的是什么人呢?
京城里治安向来不错,又怎么会突然冒出个武艺高强的采花贼?
“带人去四下找找!”她大声下令,又望向金鹏:“再着人去袁家问问,他有没有向袁姑娘提过还要去别的地方?”
袁紫伊回房洗漱完,哪里能静得下心来歇息?
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前世今生,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叹气,如此神神经经地直到黎明才有睡意。这里正梦见还坐在前世的花园里赏荷,忽然就被人推醒了:“姑娘,徐家太太派人来问,徐大人先前可曾跟姑娘说过还要上哪儿去的话不曾?”
她顿了一瞬,翻身坐起:“怎么了?”
丫鬟道:“徐大人方才回去的路上遇见贼人,追贼之后到如今也不见人影。”
袁紫伊只觉有盆冷水当头浇下来,不见了?
她下了地,推窗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