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一愣,屏风里头的徐滢也蓦地抬起头来。
“知道。”徐镛平静地应道。“余大夫请往下说。”
余延晖道:“窦家案子发生在十一年前。那会儿我还在跟在家祖身边做药童。我记得窦家解押进京之后,负责押解的官兵好些都上我们济安堂来请家祖开药。
“当中就有人闲唠时说起他们去到窦家押人时,窦家正有孩子患着怪病,全身枯瘦如柴,终日恹恹无神,每到夜半啼哭嘶喊不止,而更让人深刻的是,病患身上的血脉会越来越明显。而他们看到那孩子的时候,全身的血脉都变成了蓝色。仿若一张网布在他们身上。”
杨沛听得心惊,这里还没有反应过来,易氏已经哭出声来。而杨夫人急步走出屏风,顶着张惨白的脸拉开孩子们的衣摆,只见他们后背上的血脉竟已然呈淡青色野草似的,正往上延伸!
这下就连余延晖也变得凝重了!
“从这迹象看来,就是同种毒无疑了!”他轻抚着孩子后背,说道,“这是毒气入了血脉,长久积在他血管里,使得血管颜色也变深了所致。”
“那么,大夫可有办法医治?”杨沛眼圈也红了。他只顾着求医,从来不知道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我也没有办法。”余延晖摊手,“在找不出毒名或者配方之前,随便用药只会加速灭亡。太医开的护心的方子暂且吃着罢,这段时间只能尽快找出毒的来历才能对症下药。”
一屋人又沉默下来。
徐滢起身走出来,说道:“你方才说有人在窦家见过这种毒,上次太医也说此毒应是生在云贵之地,那么这毒会不会就长在云南?”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为什么窦家的孩子也会中这个毒?这后头包含了什么意思?
不过眼下这并不是重点。
杨沛经她这一提醒,倒是又打起精神来:“正是,照这么说来,此药正该出于云南才对!不知道窦家当年那个孩子现如今如何了?”
“这却不得而知了。”余延晖道,“听说窦家自出事后便留守云南,再没有回过京师,消息也无从打探起。不过如果你们想去找他们的话,倒是不难,毕竟是做过知府的,余下几十口人的去处总归还是打听得到。”
“那我明儿就启程去云南!”
叶枫激动地说道。他已经恨不能为家人出点力了!
程淑颖也想说什么,看看这满屋子人又还是止住了。
徐滢看他们俩一眼,又与余延晖道:“